“在下儘自己之所能,不負大人之所託。”王逸對著盧忠施了一個儒家正統之禮,不為別的,只為當年幽州一事。
“你這小子,放心,一個御丞而已,不管他姓楊還是行趙,我錦衣衛沒怕過。”盧忠神色玩味,指著腳下地大地說道:“這裡當年連姓李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王逸知道盧忠口中的姓楊之人是誰,楊御丞嘛,大明朝誰人不知。至於姓李的,那就不是自己能聽到得秘密了。
“那我的百子之名為何保留。”王逸沉默片刻向著盧忠問道。
“有人要燕王難過,但是他們忘了這裡是長安,也是燕京。”盧忠拿著文書指著那個星光熠熠的簽名說道。
王逸何等聰明,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應該是一枚棋子。雙方用來博弈的棋子,而且至關重要。那位貴人想要藉著自己試探燕王,而燕王哪裡有事泛泛之輩,同時用自己來噁心那個貴人,至於自己,好處是保住了,這總是值得開心的事。
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王逸的精神還算穩定,那麼自己接下來可就要反擊了,自己身後有著錦衣衛與燕王,他孃的怕個球。
“想好了?”盧忠看得出事情有些複雜,但是王逸可以在片刻想通其中的關鍵,自己還是欣慰的。
“嗯,多謝盧大人如實相告。”王逸心情大好,對著盧忠施了一禮。
“你這讀書人。”盧忠拿出屬於自己的官印。
啪
文書之上又多出了一個鮮紅的官印。
王逸正式加入錦衣衛。
作為長安城最著名的佛寺,雞鳴寺是每個長安人心裡的驕傲,也是求子保平安的吉祥之地。
雞鳴寺雖然是一座皇家佛寺,但是這裡並沒有限制任何人,不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來者不拒。其坐落在長安城的東市,想要橫跨東市,那雞鳴寺就是誰也繞不開的。有人計算過,從雞鳴寺東邊走到西方,要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可見雞鳴寺之廣闊。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在所有長安城的達官貴人心中,都知道這裡住著一位老人。一位每個人心中都要尊敬地老人。同時也是一位太宗時期的老人,每年明皇都要來這裡看望,絲毫不敢怠慢。而更多的人不敢打擾這位的清修。
今天顯然是一個好日子,雞鳴寺今天要舉行佛法大會,為世人求福祉。
無數的馬車停靠在雞鳴寺的門外,還有更多的人在步行進入寺門,方便選擇更好的位置聆聽佛法。
此時,雞鳴寺的後院,一名容貌並不出奇的男子在小沙彌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門外。
男子擺手示意小沙彌離去,小沙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告辭離去。男子則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和衣冠,發現沒有不妥之後。肅然站立,對著房間施了一禮:“姚先生,李隆基來訪。”
“嗯,進來吧。”
吱呀。
男子應聲進門。
房間內,身著黑色衣袍的老人,低著頭,手中的筆在不停地飛舞著,沒有受男子的影響。
“陛下今日不應該在朝堂之上嗎,怎麼會來著雞鳴寺。”姚先生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萬人敬仰的明皇,一臉地愁苦。
“師父,你這打趣我。”明皇此時沒有了那威嚴莊重的氣勢,反而像一個小孩子對著老人撒嬌。
席地而坐,李隆基坐在老人的對面看著老人正在抄的佛經。
虛彌藏經。
自己當年好像抄錄過這本佛經。
“師父這?”李隆基十分迷茫,師父這等高僧,還會自己動手抄錄虛彌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