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
秦淮揚手指著身邊的沐莞卿,為心裡的那件事求證。
沐莞卿則是一臉的冷漠,她沒有斥責秦淮干預案情,而是縱容著秦淮所有的無理訴求,甚至是這樣的無禮舉動。
“是,一開始只是仰慕女官的才情,可是後來,就不自覺地喜歡上了。”
這就難怪了……
“難怪你我每次請你你不給面子,卻三番兩次拜訪沐府。”
其實到這個時候,大局已定,秦淮都已經不在意了。
“我多次上門,並非我想替他們求情鳴冤,而是隻為了見女官大人一面。其實門中也要求多次刺殺於你,我次次拖延,安排人手也格外留心,唯恐誤傷你……”
原來段小郎也會有溫柔得要溢位水的時候,原來段小郎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原來段小郎也會有異於常人的一面。
“可你與濮辰明定親之事我不願容忍,所以違背門派命令對其出手。只是他身邊高手眾多,若再不收手,恐怕插翅難逃。”
說這話時,他併為顧及太多,而是將所有想說的一併說了出來,將所有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告訴了他最在乎的人。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籌謀好的,就是在等這一刻……
“既然如此,你的目標應該只是皇室中人,若白與你無冤無仇,難道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清醒之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沐莞卿本人,情愛於她來說本就奢望,當然她也並不在乎。
“若白之死我確實有責任,他聽到了我與姜鵠的對話,得知姜鵠要在皇家別院動手。且這一次皇家別院是姜鵠私自行動孤注一擲,我也無法阻攔。”
難怪在皇家別院他沒有出現了,那是因為姜鵠的計劃根本沒有得到門中的批准,難怪會那麼不像修羅門的作風,莽撞但有用。
秦淮想問的問題問完了,現在就輪到了沐莞卿,她瞥了一眼段小郎的發冠,挑眉言:“如果你就此動手,我們都都不是你的對手,就算這樣還要我對你用刑嗎?”
“如果我就此動手,這大理寺的機關一定會把我射成篩子。況且我對你,從不說假話,若要殺你,也不會來這裡了。如果你不動手,我怕我會繼續騙自己。”
是啊,他武功高強,魏欽也直言他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他要反抗的話,也不會順利帶他來到大理寺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下一世能夠做個普通人,再遇見你一次。”
“你還是不瞭解我,我可從不會多看普通人一眼。”沐莞卿決絕地阻止了他這可怕的念頭。
秦淮不想接著聽下去了,剩下的事沐莞卿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有個問題,是她答應了段小郎的。
“之前我答應過你,這件事後滿足你一個要求,現在你仍然有這個機會。”
在問出口之前,秦淮已經想過了,就算他要全身而退,秦淮也會盡力幫他的。
“未來要對女官不利的人只會更多,希望公主好好保護她。”
就這?
看來他是一心求死了。
秦淮跨出大理寺,胸口堵著一口怨氣駕車回府,大理寺中又只留下了他們兩人。
“有個人想見見你。”
沐莞卿放下手裡的工具回到桌前,左側的一扇石門應聲敞開,走出來一個身段極佳的紫衣女子。
只是這一眼,段小郎就認出了她。
“阿鴆?”
女子一步一搖,背後揹著一對顯眼的猩紅匕。
“許久不見了,段鸕。”
這個名字,有多久沒被人提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