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好奇,那我就簡單說說,其中有鈴蘭花,野奶桃,主要是米酒、白桃和樹莓。”
秦悅不信,又給自己帶了一杯,皺著眉逼問,“叫金盞梅,難道里頭沒有梅子?”
“雖然叫金盞梅,可梅子成熟是在六到八月,所以只是巧妙製造出了梅子的香味,其中並沒有梅。”
這是當初濮辰明的原話。
雖然心頭不爽,可秦悅也沒了後招,只能低下頭來嘟囔。
“這酒不錯,往日宮中需得常備,勞煩濮公子了。”
“自然。”
從今往後就不一樣了,有了父皇的金口玉言,這金盞梅可謂是身價倍增,一下就成了宮中御酒,想來濮辰明這生意估計又要翻一番了吧。
生意人,惹不起!
“此次襄州之行,臣妾看公主清瘦不少,想來應該是勞累了,這路上可有什麼難處?”
一直沉默的淑妃看著秦淮,陡然出聲。
見淑妃搭話,秦淮還記得當初她下定決心前往之日,淑妃說的話,心中仍然心存感激。
“襄州百姓都很好,而且還有尹谷主和甘道長出手相幫,此二人可謂是我天榆的貴人。”
說到這兒,尹文則和甘子晷才先後站起身來,無聲行禮。
這兩人都並未俗人,在宮中還是撐得住場面的,一個賽一個的鎮定有加。
對於這兩位,秦膺當然要重謝,他以陛下的身份站起身來舉杯,“朕在此多謝二位高人相助我天榆,若有何需要,儘管開口。”
甘子晷率先躬身,“貧道無所求,只是想與太醫院眾醫者切磋一二,還望陛下成全。”
不過小事一樁。
“若能得高人指點,是我天榆之幸,這件事便交給女官去辦吧。”
“是。”沐莞卿上下打量著甘子晷,露出難得的笑意,又望向了尹文則,“不知尹谷主可有何所需,但說無妨。”
尹文則本身就是空谷幽蘭,俗世這些高攀不上她,她同樣直言不諱:“藥師谷本就避世而居,這次受公主之託不敢居功。”
“既然如此,便等尹谷主想到再說。”沐莞卿替陛下客套,將所有該盡的地主之誼發揮到極致。
既然都已經提到尹文則了,在座的也都是天榆一等一的風雲人物,這坊間八卦誰沒聽過幾百條呢?
“聽說濮公子和藥師谷尚有一段奇緣,如今尹谷主在這,不妨請濮公子這位當事人與我們說說,這傳言是否為真啊?”
秦允章似乎是得了什麼眼色,這會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將矛頭指向了濮辰明私生子的身份,像是看不慣他方才的風頭大出。
私生之子,總是非議的中心,就算濮辰明做的再好,也無法躲避的身份。
他終歸是不會被人所承認的。
就算他根本不需要被承認。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沐莞卿露出一抹不悅之色,隨即準備打斷,可濮辰明卻直面回答了。
“尹谷主其實算我的半個小妹,這一次也是公主有所託,我這才請了尹妹妹相幫的。”
這樣,不久等同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麼?
秦淮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桌子底下無處安放的手突然間被顧白修握住了。
“看來外界的傳言都是真的了,原來濮公子真是藥師谷商人谷主的……外室子?”
這幾個字,如此刺耳。
“不是的!”
尹文則突然走上前,打斷了秦允章的混賬話,其不掩憤慨,雙手握拳,好似下一秒就要和秦允章決鬥。
“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