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莞卿看她這沒經歷過大事的模樣,十分好心的幫她合上了下巴。
“那個妾侍是不是叫俞舊景。”
“你怎麼知道?”
不是,既然囚犯都找到了,為何還不出手?
只見沐莞卿笑了笑,嘴唇一張一合。“阿善部主君完顏折木的妹妹,完顏舊景。”
“什麼!”
阿善部的女人!還是主君的妹妹完顏舊景!她就說這個名字怎麼會這麼耳熟,原來是她!
當初被柳亦辰押解至京的完顏舊景啊,她怎麼會逃了出去,還成為了江南瘦馬,住進了三皇兄的府邸!
是報復,一定是報復!
“不行,宣紙有危險!我要去告訴三皇兄。”
這個女人的事蹟,柳宴心講過不止一次,而且她差點就著了完顏舊景的道,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連柳宴心都誇讚手段厲害的女人,都逃出了大理寺了,怎麼能任由她胡作非為呢!
秦淮剛要走,就被沐莞卿拉住了手腕。
“一會兒過去了,你有什麼證據?僅僅因為名字相似?”
“可……可你不是已經確認了嗎?”
都到這種程度了,為何不能抓捕歸案?
沐莞卿沉吟了片刻,拉著她往大點走去。
“這會兒動手只會打草驚蛇,我們還不知道她的目的。完顏舊景本該本處置的,可是因為一些緣故我私自扣了下來,沒想到竟然讓她逃了。”
私自扣下?
現在並不是質問沐莞卿緣由的時間,但秦淮相信,她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那你就不顧宣紙的安危了?”
她答應了柳宴心就不能食言,這是秦淮此時此刻,想到的唯一一件事。
對於秦淮的衝動,沐莞卿倒是不覺得奇怪,反而站在她的角度,問了幾個問題。
“一個從大理寺最深處爬出來的死囚,你以為她的目的僅僅只是皇長孫嗎?”
如果秦淮是她,身為阿善部君主的妹妹,被天榆這樣戲耍,導致國土傾覆,子民屠戮。一個亡|國之人,自然是什麼都不會怕,那她要做的不只是復仇。
區區一個皇長孫算什麼,根本不足以彌補她心裡的創傷,和阿善部子民所獻出的生命。
“關於她的一切案卷都是機密,而且也沒有幾個人見過她的真容。若果我們不能先了解她,又如何向世人證明她就是完顏舊景?”
就算是同名同姓,長得一模一樣,只要她抵死不認,那始終就是一個難題。
再說,在宗捲上,她只是一個已死之人。
“既然她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在三皇子府,改姓不改名,你覺得她想幹什麼?”
沐莞卿的話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