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李斬仙也看見了秦淮,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就掀開了那些同僚,幾步衝了過來。
“秦淮!你這毒婦,都是你害了我!”
秦淮可是堂堂公主,就算是李斬仙曾經的妻子又如何,得罪不起就是得罪不起啊。那些人怎麼能任由李斬仙胡鬧,連忙上來勸和,李肆也是氣的七竅生煙,站在一邊說不出話來。
“都是你挑唆陛下讓我去襄州上任!你惡毒至極,破壞我大婚還要讓我去送死!秦淮你這個女人一定不得好死!”
那幾個人幾乎已經攔不住李斬仙了,只見他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一點州牧的樣子也沒有,真不知道襄州的百姓見了他該如何相信朝廷。
秦淮才不會和現在已經是瘋癲狀態下的李斬仙一般計較,她含著笑意轉頭望向李肆。
“看來是李公子連越三階之後高興壞了,已經開始口不擇言。畢竟李公子才享了齊人之福,也該好好為朝廷效力了。畢竟這州牧只為也不是誰都受得起的,希望李公子能全須全尾的啟程,本公主就先在此處恭喜李尚書了。”
秦淮不準備和李家的人多費口舌,正欲離開時,李肆卻突然開口。
“公主真是好算計,您就這樣要陷李家於不義?我們李家究竟是什麼地方對不起您了。”
他還真有老臉問呢。
李斬仙的官職是怎麼來的,需要秦淮在所有官員面前捅出來麼?
以李斬仙的智力根本不配為官,甚至連殿試的資格也沒有,而他卻縱容其投機取巧,在父皇面前老淚縱橫要李斬仙和自己成婚。
這本就是欺騙!
成婚之後第一時間替李斬仙用駙馬的身份謀取官職,成婚三個月從未上門一次,更是次次都只會在父皇面前裝模作樣。
李斬仙豢養外室他不聞不問,連同自己出事後他也教唆兒子休妻另娶,如此做父親的,活該將兒子養成這種德行。
“尚書大人在說什麼呢,養不教父之過,您對不起的不是本公主,是李家的列祖列宗。”
秦淮壓下積壓胸口的怒火,故作輕鬆。
“你……”
李肆還要說什麼無用的話,可沐莞卿的出現卻沒有給他機會。
“李大人,陛下已經說過了,即日啟程不得逗留,您父子二人是要抗旨嗎?”
看見沐莞卿的身影,秦淮一下就放下心來,還好她來了。
幾日不見,沐莞卿臉上也有倦色,只是她這一身灰黑色官服的襯托,在無形之中給了對手壓力。
李肆見沐莞卿屢屢相幫,氣的牙齒都在打顫,絲毫不避諱外人的目光。
“女官大人,老臣本以為你是一心為了天榆,沒想到也是徇私舞弊之徒!”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周遭一兩個同品級的官員目瞪口呆,從官位上來看,沐莞卿比他還有再高上一品,如此以下犯上,真是活久見!
“本官是否為天榆著想陛下清楚,李尚書如何為人陛下也清楚,不知李尚書可相信報應二字?”
沐莞卿微微蹙眉,不假辭色。
“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