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們二姐妹如此想讓,真讓本宮想起了當你們還小的時候,在宮裡的那些日子,知道你們姐妹情深,可這不是謙讓的事。”
她含著笑意望回柳宴心,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但她不只是為了兌現承諾,更是為了陛下考慮。
“雖然與西津和親這件事陛下已經答應,但人選尚未決定。既然你們二人都如此想要成全是樁美事,倒不如來一場比試。你們二人的馬術都是潯陽城貴女中數一數二,不如藉由這個機會來一場賽馬。贏得了比賽的人,可以選擇和親人選。到了那會兒,讓與不讓全都是你們自己的事。”
如此一來事情變得可觀了,底下的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反正對於青伯侯而言,與柳家聯姻或是與西津結親,這都是百里無一害的事,他自然也樂得讓自家女兒前去表現。
“好說,秦悅也以為這樣最為妥當。”
秦悅上前一步,立馬就捲起袖子躍躍欲試。
但僅僅她二人去賽馬,還不夠推動她們今天的目的。
柳宴心再一次提出請求:“陛下,宴心離開潯陽多日也幾樣難耐想要參與,只是有傷在身不得行動,可否同行觀賞。”
“是啊陛下,臣也想看看公主和郡主的英姿。”
濮辰明忍受不了自己不是眾人眼中的焦點,賣力的開始插話。
既然是民心所向,秦膺自然要答應。
“準了,那諸位一同前去吧。”
從宴會上起身,中人們三三兩兩的往獵場的馬圈走去。
皇家獵場原本是併為建築特殊的賽馬道的,若是有人想要賽馬,必然是需要從密林中穿越。而這密林中的路並不好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突發情況,這就少不了金吾衛的隨性保護了。
二人同時選擇馬匹,同時跨在馬上,果然宴心沒給她選錯今日得著裝,這襻膊用的恰到好處。
秦淮選擇的是她向來喜歡的小慄馬,這馬兒她較為熟悉,也算是汗血寶馬的分支之一,秦淮有極大的把握能在第一圈甩開秦悅。
只是不知道秦悅這些年有沒有偷偷自己練習,如今她的馬術技藝又是如何了。
這是秦悅騎著她選的一起棕色千里馬朝著秦淮燦笑,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好像這把她是穩贏了。
“我十五歲時輸給堂姐後日日勤加苦練就是為了一雪前恥,沒想到今天不僅有這個機會還能讓堂姐遠嫁西津,我這一趟還真沒白來。”
秦悅騎在馬背上時開朗了不少,想來在青州的這段時間她過得很愉快,乃至缺少了來自馴養的毒打。
“你瞧見柳宴來了便急忙躲了出去,一直到今天才肯路面,這麼一副欺軟怕硬的嘴臉,想來膽子也沒有多大,怎麼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了?”
秦淮不甘落後,回以顏色顏色,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作弊混淆視聽。
隨著柳宴心的一聲令下,二人揚起馬鞭,嗖的一下衝進了林中。
以灌木邊緣為賽道,見到絳紫色旗幟為一圈,摘下後開始第二圈,直到手中集齊絳紫、湛藍、桃紅三色旗幟。率先交到柳宴心手裡的為贏家。
望著兩匹馬的後蹄揚起細微的塵土,濮辰明抓住了時機,上前賣弄。
“陛下,說到這飼馬,三國之中為天榆最擅長,雖然西津水土豐沃,但卻不是和馬兒的歷練,只有能夠闖過沙漠,趟過沼澤的馬,才算是真正的千里馬。”
秦膺點了點頭。
“說得不錯,天榆的天下是將士們在馬背上贏來的,自然要好好回饋這些跟著將士們一塊血染沙場的功臣……”
大概安排了一下之後狩獵的進度,沐莞卿回到了營帳之中,可明明應該早就到場的三皇子和宣紙卻磨蹭到了現在也沒看見蹤影,不知道路上時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少人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