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莞卿也不表態,以無常棋比作朝廷格局。可那個一直屹立不倒的人,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秦淮輕哼,心裡嘀咕,沐莞卿這人就是會自誇,一個簡單的事還能說出花來了。
“首先要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這才能有機會去改變別人,所以這四個角落我是非佔不可了。”
“請。”
這兩人都是屬於見招拆招的人,明明都是秦淮的朋友,可這差距就是差距,一般這種需要動腦子的情況,秦淮從來都是插不上話的,只能乾坐在一邊聽著。
一局新棋,局面還是不容樂觀,柳宴心別說佔一個角落的位置了,就連邊都碰不著,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黑色棋子,沐莞卿下一步就給整沒了。
她氣得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就下了肚子,完全看不到武將女兒的任何一丁點颯爽之風。
“說得容易,這邊邊角角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聽著,沐莞卿的白子落下,滿盤皆白。
柳宴心被吃的一顆不剩。
“確實不容易,你們都不知道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有多辛苦。”
柳宴心放棄了接下來那些別人祈求多年都沒有得到的機會,轉頭盯住了秦淮。
畢竟學習無常棋這件事還是要循序漸進的,沐莞卿可是高手,一個勝負欲極強的高手,她才不會刻意相讓呢。
所以陪練這件事,也就落到了秦淮的頭上。
“你們說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進宮啊。”
秦淮生無可戀的盯著原本柳宴心的位置,也拿著在棋盤山有先行之力的黑棋。
“等我官復原職再說吧。”
沐莞卿可還真是朝廷肱骨,一刻也閒不下來,這才剛離開了棋盤就下意識的走向了書桌,好像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一樣。
一不看公文就難受。
其實除了這個問題以外還有一件事困擾著秦淮,往往最親近的人最是難以開口。
“可我見了父皇應該說點什麼呢。”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秦淮有一陣子了。
她需要道歉麼?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而道歉麼,可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若是違心的畫話,她也不願意告訴父皇。
說說這些日子學到了什麼嗎?可她學到了什麼呢,在顏家的那些日子,她只看到了後宅女人的不安寧,回到公主府,她也只感受到了不少人對她的惡意。
透過秦淮的問題,柳宴心會想到了離開瀾州的那一天,父親什麼也沒說,只讓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許父親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面對真相,他希望自己能透過自己的探索去發現那些早已被時光埋藏起來的真相。
“也許有些時候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好好的站在那裡,遠比說些什麼更有意義。”
這倒不是什麼賢者的指點,而是柳宴心的親身經驗。
三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青池看準時機,上前來稟報。
“濮公子在門外,說是有話要和公主說。”
濮辰明來了,他竟然上門了,還是為了秦淮?
“怎麼了,你可濮辰明關係已經好到如今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