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宣小姐百忙之中還有時間來未大皇子撰寫頌詞,真是宅心仁厚,怪不得三皇子單獨對您鍾愛有加。”
宣紙聽得出來她這不客氣的語氣裡是對自己的不待見。
“群主也一樣,萬里迢迢從青州來到潯陽,最好還是恪守本分,可千萬不要辜負了陛下對您和您父侯的器重。”
也是,這場儀式既然是由公主府來承辦,那就不該是秦悅主持,而秦淮久不露面,她心中也有些擔憂。
“不知公主現在如何?我現在要見她。”
宣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要和眾人爭個長短,她從來都是恬靜逮人,不喜跟風,之前柳宴心在時,她和秦淮也有過幾次來往。
見宣紙這樣急不可待,秦悅便也突然想明白了什麼,轉向眾人問道。
“之前聽聞堂姐在三皇子府上待了不少時日,堂姐的如何您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如今這樣迫切相見,難道是之前的兩個月,堂姐其實並不在三皇子府?”
此言一出,眾貴女們也吃了一驚,紛紛回憶兩個月前無相閣術士的言論,該不會是陛下有所顧忌,這才謊稱秦淮是被送到三皇子府去了吧。
宣紙不善說謊,整個人一愣,遮掩道:“你此言何意?”
眼看未來嫂嫂就要招架不住,秦淮這時候才從花壇後面邁出來。
“難道妹妹是覺得我這兩個月是遊山玩水去了嗎?”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像刺一樣,從四面八方襲了過來。
為了撐場面,秦淮今日可算是盛裝打扮了,將從前不捨得用和藏了許久寶貝全都拿了出來。
這正紅色的裙子上鑲嵌著同色羽毛,做工精美,卓爾不凡,還有一些寶石製成珠串懸掛胸前,更襯她膚色白皙。
貴女圈的人從來都說她與生俱來有一股風塵氣,完全沒有公主還有的容貌姿態,可如今在看,她這妖豔的樣子,明明就是當年長槍策馬的鶯貴嬪啊。
“諸位肯在如今抽空於我大皇兄賦頌詞,秦淮感激不禁,若之後諸位有事需秦淮幫忙,秦淮定不會推辭。紙筆已經備好,還請各位不吝惜墨寶。內容言律不限,還是今日參與者,我妹妹秦悅一定會大家整理成冊,翻映成章,親自送到各家府邸。”
秦悅莫名被點了名,可這事確實是她提出的,若這會兒拒絕,肯定會在潯陽貴女圈子前失了面子,她也只好一聲不吭的退下。
從前秦淮向來都是對貴女們不假辭色,這會兒說出這樣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這還是當初的那個公主嗎?她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不成是有人讓她這樣說的,可她哪裡是肯乖乖配合的人呀。”
難道是這位主兒被雷劈了?轉了性子?
再說這坊間傳言根本不準,還說什麼秦淮已經被陛下秘密處決,要不然就是關進了大牢,可如今她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還是往日那樣光彩照人。
白露也在暗地裡與秦悅對了眼色,按照她們的想法,秦淮不該這樣出現啊。
趁這個機會秦淮在人群中尋找方才那個婦人的身影,這才從朱黛兒身邊瞧見,再看那夫人手腕上的鐲子,分明就是她母親的遺物。
花舫蓮舟金絲鐲。
這鐲子是司珍房前任掌珍的心血,是為了報答母妃的救命之恩所作,一直都是母妃的心頭好。母妃領走的時候親手從手腕上取下交給她,如今怎麼會在這個貴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