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自來沒什麼人手,給老太爺喂藥又是怠慢不得的事,從來都是三少爺的書童來做的,我們底下人追查,自然也是從源頭開始。”
翠茗猜得到秦淮的懷疑,回答的滴水不漏。
白氏心急,就怕秦淮真查出些什麼,幹趕忙用大夫之前的話堵上了她的嘴。
“我們在那書童的屋子裡搜到了一種毒藥,大夫說了這種毒藥來自楚國,是難得的劇毒粉末,能夠保持經久而藥效不減。”
為了證實這件事的真實度,白氏繼而解釋道:“這種毒藥價格昂貴,他一個書童半輩子估計也買不起,若背後無人授意我們可不敢相信。”
上元節那會兒還是母慈子孝其樂融融,不過幾日就換了一副嘴臉,白氏這翻臉無情的本事令人咂舌。秦淮靜靜的看著她演戲,時不時問上一句。
“這倒也是,若真是顏墨所為,這件事萬一被人發現他是第一個會被懷疑的,他怕是不會那麼傻安排最親近的人去做吧。”
白氏皮笑肉不笑,提出質疑:“這倒未必,萬一她就篤定了公主您會這麼想才刻意為之呢。”
白氏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秦淮想到外公狀態不好,大夫必然不會離開,提議道:“大夫還在不在,讓他好好斷斷這毒是從何而來。”
潘大夫得了通傳,再一次進了祠堂,他看著眾人的臉色內心甚是不安,自從這顏家來了為表小姐,他上門出診的次數就越來越多,雖然每次關家都會給他塞大筆封口費,他就怕哪一天這顏家被掏空了,自己跟著倒黴。
秦淮早就懷疑這個潘大夫是白氏的人了,只是她沒有證據也不能隨意指認,免得落人口舌。
“潘大夫,我且問你,這是什麼毒藥。”
潘大夫顫顫巍巍,“回表小姐,這毒是難能可貴的歲蟾蜍,這種藥材毒性極大難以入藥,所以商家一般不會採購。”
線索這就斷了?
秦淮愣住,一時不知該從哪兒繼續問起,便打聽了外公現在的情況。
“潘大夫,我外公可好些了?”
這話問出口,潘大夫明顯不願意作答,但他稍稍瞄了一眼白氏的目光,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把話挑明瞭。
“方才已經催吐,還好發現的早沒有滲透肺腑,只是顏將軍年事已高還有受這樣的折騰,只怕以後的日子便都是老天爺賞得了。”
他是說外公時日無多了……
這不可能!
秦淮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他是白氏的人,一定是希望外公早早撒手不管,這才惡意編排!
不單單是秦淮,連著三位族長心中也是一顫,顏噲是何等人物,令邊塞聞風喪膽的大將軍,怎麼會就這樣折損,也太不像話了。
眾人陷入了沉默,顏墨更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差點跪倒在地。唯有白氏,面上一片漠然。
與此同時顧白修卻出現在了祠堂外頭。
“在下知道這毒的其他效果和反應。”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淮剛準備將他請進來,這邊的族長卻終於插上了話。
“你是何人?”
不是他們懷疑顧白修是繡花枕頭,實在是他從上到下都太過耀眼奪目,令人瞠目結舌。
顧白修抱拳,沒有遮掩,“在下破軍山顧白修,奉旨保護公主安危。”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