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洛南青的表現已經讓秦淮猜到了一二,她知道洛南青撞她並非無意,要麼是故意的,要麼就是受人指使。
若是故意,他不會有現在這副焦急忙慌的表現,若是受人指使,又有誰能指使得了他呢?
“你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這件事我肯定會追查到底,不會任由旁人隨意誣陷我!”
她知道在洛南青身上無法探查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不如先看看顏妝成的情況。
秦淮從隱蔽處走出來的時候,正巧撞上了正在尋找自己的玉奴。看玉奴這不顧形象的樣子,就知道這是白氏要找她治罪了。
“表小姐,方才大夫來過了,說二小姐情況不好,老爺讓您現在就去解釋清楚。”
想到這秦淮就生氣,這必然是有人陷害了她,可她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顏妝成,怎麼能就此被誣陷呢。
況且若是這箭再偏了分毫可是要人性命的,顏妝成會這樣自信能活著看自己被治罪麼?
她立即否認道:“這件事本就是個以外,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玉奴也急了,連忙拉著秦淮小聲規勸。
“不管是不是意外,老爺要看得是您的態度,這會兒二小姐已經受傷覆水難收,可若是您不認個錯,這回顏家的事情鬧大了,那您在顏家也不好受啊。”
玉奴這件事說的在理,這件事畢竟是當著全雲州貴女貴公子的面,若是以後傳揚出去平白搭上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好看,她明明是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件事而心慌呢?
她仔細思索了事情的利弊,即刻調頭往顏妝成的院子跑去。她絕不能被抓住錯處引得父皇再為她費心,這件事她一定要自己擺平。
剛到了顏妝成的屋子門口,秦淮就噗通跪了下來,玉奴一震連忙也跟著跪下。
“秦淮有錯,秦淮一心只想博得頭籌在眾人面前長臉,可未料到會一時失手錯傷了妝成妹妹,秦淮願意認錯,請舅舅舅母責罰!秦淮絕無二話!”
她跪在石磚之上,臉色誠懇語氣堅忍,簡明扼要的說明了這件事。
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舅舅一定會可能在她的公主身份上從輕責罰,到那時候在查清楚也不遲。
正想著,白氏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了上來,不斷的用手掌拍打著秦淮,侍女們怎麼攔也攔不住。
“你,你這個女人,先是害了我大女兒摔傷,又讓我二女兒昏迷,你究竟是由什麼不滿的,我們顏家究竟是欠了你什麼!”
面對這狀況,秦淮並未躲閃,硬生生抗了好幾下。
“舅母心中有氣,若是打我能出氣,我必然不會躲,但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還請舅母相信。”
“你就是怨恨被陛下貶來了雲州,這才才將我們顏家拖垮才高興是吧,若是我這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顧皇命也要先掐死你!”
聽了她這大不敬的話,顏律己第一個從屋裡踏了出來厲聲責罵。
“這賓客還沒走呢你嚷嚷什麼!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和陛下的秘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不止顏家活不成,你白家也逃不過去!”
聽他這般袒護秦淮,白氏更是肝腸寸斷,指責道:“逃不過就逃不過,為了我女兒我能豁出命去,你這麼貪生怕死那就看著我們母女三人受罪就是了!”
“舅舅,這件事不怪舅母,全是因我而起,您就罰我吧。”
這件事萬萬不能鬧大,秦淮見舅舅也動了氣,連忙開口,意圖阻止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你就去祠堂跪著吧,前廳你就不要再去了,這件事等妝成醒來再做定奪。”
“是。”
前廳的情況如何秦淮之後便不知道了,她一直跪在顏家的祠堂前細細回憶事情的經過,如果要說從中得力的,拿出了顏碧玉以外不會有別人。
顏妝成害她險些破相又摔傷,她用這樣的計謀回擊說得過去,可難就難在她沒有辦法說得動洛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