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煢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這麼多年還是這樣一說話就能噎死人。
“聽說你還做了太子妃,”故辭問她:“你不是有了意中人麼,怎麼這種活兒都接,我師兄不給你錢花了?”
楊煢甩甩空蕩蕩的袖子,“兩袖清風,真真正正的兩袖清風,您說我不接點兒零活兒,我怎麼養活我自己。”
故辭:“真可憐。”
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肖闕聽不見,卻又忍不住往楊煢的方向看過去。
三兩下,陶西就看明白了。
“殿下,”陶西湊近肖闕,“這太子妃殿下都已經不聞不問這個名聲了,您怎麼還沒‘生米煮成熟飯’呢?”
作為多年的損友以及鐵子,陶西總是能在肖闕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給出合適的建議和意見。
肖闕白她一眼,舉著自己這一雙胳膊給她看。
“我也想,不過這條路有點難,不像你們,”肖闕說著,抖了抖自己的胳膊,“看我這倆胳膊,知道剛才為什麼給我接上嗎?她給卸的。知道為什麼給我卸了麼?因為我抱了她。”
陶西:“……”
陶西看了看肖闕,憑她對肖闕的瞭解,這種事情沒必要撒謊,又看了看那個正在跟自己新晉閨蜜侃大山的,“溫溫柔柔”的楊煢,更加肯定了肖闕的說法。
“那看來是真的挺難的,”陶西點點頭,“殿下就沒想過,下點藥?”
總在門口站著不是那麼回事兒,況且等會兒林言要帶著公子小姐們回來,她們在外迎接就算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都在外面,算怎麼一回事!
陶西說著,引著三人進別院裡面休息。
別院自然還是歸陶西負責,自從他們進宮到現在為止,什麼東西都沒被動過,想查什麼也方便。
肖闕看楊煢沒注意到他們兩個談話的內容,小聲說:“你以為我沒用過麼,她嘴巴毒,劑量大了能嚐出來,劑量小了又兌了水,完全沒用!”
“就沒下在酒裡?”
“她從來不喝酒,我怎麼說都是沒用,打我又打不過她,你說我怎麼辦才好?”肖闕說話間又看了一眼楊煢,這回不巧,剛好跟楊煢對視。
肖闕心虛,“唰”地就移開了視線。
楊煢:“……?”
“……話又說回來,你覺得肖闕人怎麼樣?”故辭摸了摸下巴,色眯眯地盯著肖闕的背影看。
“先生你不會吧,跟我搶人?”楊煢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故辭,看看她,又看看肖闕。
肖闕“唰”地移開視線,楊煢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跟故辭在一起的打算了。
“你想什麼呢,”故辭在楊煢手背上拍了拍,“你師父不在,我給你把把關,再說你師父那個老古董,看個黃道吉日都是以前的演算方式,相比之下,明顯是我這個先生更靠譜吧?不過您說他們倆又在說什麼呢,那小子一會兒看你一眼,一會兒看你一眼,怎麼,不放心我?”
楊煢心說是麼,她怎麼沒注意到?
趁著這會兒功夫,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是真的。
那也就不瞞著先生了,有些事情該說就得找個人說說,不說憋著容易憋出病來。
還容易滋生誤會。
跟先生說,算是留個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