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光明正大的行賄,一旁站著的將士們一言不發,楊煢膽子都要嚇破了。
楊煢心裡直哆嗦,心道真是無妄之災,她還真不知道自個兒犯了什麼事……莫不是方才拆的那塊板子是她家的?一想到這兒,楊煢哆哆嗦嗦的趴在那人面前,頭都抬不起來。
那姑娘眼神示意身邊人把楊煢扶起來,啟唇道:“這位以後封侯拜相官運亨通,敢讓她跪著,你們是不想要這顆腦袋了?”
面前士兵一愣,趕忙把楊煢攙了起來。
楊煢更是一臉懵逼,什麼鬼的封侯拜相,她?說笑呢吧?
“你可知,你方才撕下來的那張……”那姑娘磕絆了一下,逼著自己忘掉剛才眼前這人拆了佈告牌子準備去做什麼事情,接著說,“你方才撕下來的那張乃是皇榜,皇榜上寫著我朝廣納賢士,文采出眾著者,有望封侯拜相。”
楊煢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那根從佈告上拆下來的棍子,又看了看因為不小心掉下來的皇榜。
楊煢:“……這都……這算什麼事兒啊?”
陶西……也就是方才那位坐著準備看玩笑的大人,笑著說:“好事兒,快別這幅德行了,待會兒進宮見皇上跟殿下,你若是這般,就沒這發財的機會了。”
楊煢聞言更是嚇得腿如篩糠,抖個不停,“還……還要見皇上……太子?”
眼睛裡滿滿的恐懼,顫顫巍巍的模樣看的陶西以為她想要把方才拿去用的皇榜再貼回去。
“自然,請皇上寫發皇榜的人是太子,是在給太子殿下選得力干將,不見怎麼行。”陶西站起身,剛一轉身就用扇子敲了一下腦袋,“你叫什麼名字?”
楊煢趕緊回答:“小的楊煢。”
“哪個……窮?”陶西挑唇問她,這名字有些好笑。
自己的名字總還是認識的,楊煢規規矩矩地給陶西寫了名字,小心地往後撤了撤,好像這樣就能讓陶西看不到自己一樣。
陶西摸著下巴看了一會兒楊煢的字,問她:“你的文采……”
楊煢一聽“文采”兩個字,險些哭了出來,平日裡上課的時候跟雞啄米有的一拼,哪兒有什麼文采,種菜還差不多。
這一切都要怪她那個師父,非要說什麼夜裡學武功才能更加精進。
陶西存心想看熱鬧,咳了兩聲,便對楊煢說:“這皇榜掛在城牆上已有月餘,別人都是過去看兩眼新鮮新鮮,你倒是厲害,直接便拆了下來。”
陶西轉身往一旁走去,“我在尋城司當差,這日日都在的皇榜突然丟了,我也不好交代,楊……楊煢姑娘,所以麻煩你務必要見咱們皇上一面。”
楊煢嚇得牙都在抖,顫顫巍巍地抬頭看了一眼陶西,“若是……若是皇上跟太子……不,皇上和太子必然看不上我,大人……大人我會不會被放回來?”
陶西聞言,細細咂摸了一眼楊煢,覺得太子殿下看不上她的機率不大,想想那些個拿著皇榜自詡為才子才女的騙子的下場……估計楊煢會不太一樣。
“這我不知道,畢竟聖心難測,你該如何還真是不好說。”
楊煢聞言,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
陶西也不驚訝,衝著衛兵擺擺手,讓身後的他們將楊煢塞進轎子裡,晃晃悠悠地給抬進了皇宮之中。
楊煢是真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