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說得對,我們就是那個被矇蔽的甲,不去找真正的主事人報仇,卻莫名的覺得自己老爺做的不對。”鴉雀聽懂了,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唐楚也並不怪他們,他們不過是做了尋常人做出的反應罷了,可這個道理還是要說清楚的。
“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辦了,你們這些人自己私下把自己調整好,我不想再聽見責怪老爺的話了,無論是明面上還是私下的。”
唐楚漫不經心吐出的話卻擲地有聲,就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壓在鴉雀的身上。
朝堂之上,爭論不休。
“劉大人是說安平郡主的父親仗勢行兇砸了雲來客棧,這點事情還要拿到朝堂上來說嗎?直接報給衙門不就行了,安平郡主又不是賠不起。”羅大力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一上朝,四海昇平,並沒有太多事情可議,御史劉大人就把這件事給拿出來說了。
按照羅大力的想法,打壞了就賠錢唄,這有什麼好說的?可一個早上了,早早就過了平常下朝的時間,他們仍在爭論不休。
“羅大人,此言差矣。”御史劉大人往前一步,義正言辭,“唐家有錢,可唐家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今日砸了雲來客棧,明日去砸別的地方,後天是不是就能砸到皇上的寢殿?他們有錢有錢就能讓他們這樣行兇嗎?”
羅大力覺得這就是在強詞奪理,誰瘋了要去砸皇上的寢殿呀,而且皇上那麼多親衛是吃乾飯了嗎?
他才反駁了一句,就被另外一個文官打斷。
“那羅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家中沒有護衛守護,而唐家又能賠得起錢,就能闖入人家中,將人家裡打砸一個乾淨嗎?”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羅大力快要瘋了。
這些天鄒時焰並未上朝,稻草棉衣的事也已經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了,朝堂上和唐楚一家有關的也就只有他們這些鄒時焰手下的武將了。
而這些武將中能上朝的也就只有他。
沒辦法,其他人的品階完全不夠。
“那羅大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能賠得起錢財就可以砸人家的店了?羅大人不覺得這樣說有失偏頗嗎?”
文官們你一言我一語,將羅大力說的毫無還口之力,其間有些武將幫羅大力說了兩句話,就被文官毫不留情的懟回去了。
論嘴皮子,他們這些武將不及文官分毫。
“那愛卿有何高見?”皇帝實在是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羅大力的慘狀,出言阻止了文官的繼續批判。
“臣以為應該徹查此事,唐家老爺為何敢如此行事,還不是有安平郡主和英勇大將軍在背後撐腰,而有他們撐腰,囂張之事何止一件,只不過這件事鬧得最大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鄒時焰和唐楚犯了很多事,這不過是一小件,希望皇帝徹查,將他們所有犯的事都拿出來評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