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憤憤不平,捏緊拳頭,“我等男兒不能報效祖國,只能捐些黃白之物,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軍隊都是這樣的棉衣,是不是所有的將領都會貪圖銀子?”
劉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人我不知道我們邊疆軍反正都是這種棉衣。”
“那鎮北侯旗下的軍隊呢,我們的錢就是捐給他們的?”鄒時焰仍然不死心。
“我們就歸鎮北侯管了。”劉冰常常嘆了一口氣,“你以後還是多聽聽你媳婦的話吧。”
說完他就走了,沒走多遠,回頭看鄒時焰還在原地一臉糾結的神情,實在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回到馬車上,鄒時焰的神情嚴肅。
“問出什麼來了?”唐楚知道鄒時焰必然是知道了更加不好的訊息,這才有了這般神情。
“整個鎮北軍怕是都已經淪陷了。”鄒時焰輕飄飄吐出的一句話,卻有萬鈞重,砸的唐楚頭暈目眩。
“你是說包括大力他們的軍隊穿的也都是這種棉衣?這天寒地凍的,穿著這樣的東西怎麼打仗?”唐楚不由得膽戰心驚。
這群狗東西真是什麼都敢幹,連軍用物資都敢動手。
殭屍們凍得渾身發抖,哪還有力氣去打仗呢?
“雙喜,鴉雀,你們兩個給我們從邊境回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找人做棉衣,不管多少錢,都一定要趕製出來。”唐楚吩咐道。
“就去平城吧。”想了想,唐楚又補充了這一句。
平城的百姓雖然離邊境不是特別近,但是平常也是重要的戰略之地,那邊兒作為邊境軍的儲備軍,當地百姓對將士的敬仰也要比別處百姓要多,付了銀子給他們,知道是給兵士們做衣服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
“謝謝你,楚兒。”鄒時焰忍不住抓住唐楚的手,目光之中滿是感激與溫柔。
得到這一個訊息,這趟旅程也不算白來。
只是現在還沒法送信出去。鄒時焰不知道羅大力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為什麼不早日和他稟報,可如果不知道,那些發下來的棉衣又去哪裡了呢?
就在鄒時焰思考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邊疆。
這邊兒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集市鎮。
也有不少房舍,只不過這些房舍都是臨時搭建的,這裡最重要的還是自發形成的好似街道一般的市場。
道路兩邊到處都是商販,上邊賣的東西有人參,鹿茸這些珍稀藥材也有平常的草藥,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稀奇玩意。
“就是這裡了。”劉冰跳下車,讓他們幾個也都下來,帶著他們去了一處人家。
看唐楚一直盯著集市看,好心解釋,“街上的東西也不是很好,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