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的胳膊不會有問題,唐楚的一塊心病就被治癒了,晚上趙箬竹安排一塊兒用膳,唐楚便和趙箬竹商量之後,將他們的猜測告訴了鄒時焰。
“大年三十真的不會有事嗎?”唐楚憂心重重。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天啟國沒有了他們這些人一個也都逃不掉,只是之前因為鄒時焰胳膊比較緊急,她才一直沒有提這件事。
而且他也知道,即便提了鄒時焰也無能為力,只有這幾天的時間,鄒時焰根本就趕不回國都去。
“沒事的。”鄒時焰卻十分篤定,“之前皇上讓咱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藉著幾位皇子相繼去世,便裝作大病不起,別說三十年夜飯了,就連朝政都是幾位統領大臣一塊兒代理的。”
這是皇上早就制定好的策略。
他們猜測,那些叛徒可能就是想要在宮宴時候扣下文武百官,讓天啟國無人可用,讓平夷國能夠更快的掃平障礙。
可是皇上裝病了。
皇上病重,一切事物自然就沒有辦法承擔起來,更別提還要辦宮宴了,而那些文武百官沒被扣留起來,姑且不論文官,僅僅是那些武將和他們手下的兵就不是那麼容易被俘虜的。
這樣一來,他們天啟國也能多掙到一些時間。
聽了鄒時焰這樣說,趙箬竹和唐楚才放心下來。
西北暫且沒有動作,可鄒時焰已經早就想好了要偷偷潛入西北,最好能到邊界看一看,摸清楚那邊兒的局面。
尤其是現在又出了軍醫之事,他更要早點過去,不能讓兄弟們平白沒了性命。
算起來,在他剛剛被砍傷的時候,軍醫還真的幫他上過一次藥,是後來軍醫被派去了西北增援,這才都是唐楚幫忙的。
而除了軍醫之外,他也想不出別的人了。
見過他傷口的不過寥寥,唐楚絕對不可能,鄒天也沒有立場來做這件事,算來算去,還真的只有玉大夫說的那個軍醫最為可疑。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唐楚問鄒時焰。
鄒時焰想了想,眉頭皺了又皺,才最終下定決心,“後天吧,後天一早就啟程。”
“好,那我去收拾行李。”
這是一早就說好的,把趙箬竹安頓好之後,不管鄒時焰去哪裡,唐楚都會跟在他的身邊。
鄒時焰也沒有反對,反而是說起了唐富長,“那明天和叔叔一起吃頓團圓飯吧,過年是指定無法團聚了,和叔叔還有初兒一起吃頓團圓飯,就當提前過年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唐楚笑了笑,帶著雙喜去收拾東西去了。
趙箬竹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跟肚子裡的孩子說,“以後你長大了,可要孝順你唐嬸和鄒伯伯,你的好日子可都是他們艱苦奮鬥來的。”
阿喜笑著看著自家主子,“主子放寬心,有郡主和將軍在,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只是還沒到第二天,莊子上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