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放下瑣事,交代王二虎幾句,就連忙趕路回京。
一進京中,就見百姓都哭喪著一張臉,他隨便拉了一個問了句,那百姓就跌跌不休起來。
“兵爺才從外頭回來吧?昨晚上,皇上病重,太醫都束手無策,今日連朝都沒上,咱們心裡都惴惴的,怕皇上出什麼事。”
鄒時焰眉頭緊鎖,連忙進宮,見到了在床上修養的皇上。
皇上衝他使了個眼色,他就懂了,皇帝這是裝病呢!
那四個句子,沒在京城傳揚開,那些士兵,好似是忘了還有四句話,可皇上和鄒時焰心中都明白,飄飄為上,說的不就是雲嗎?
可雲家勢力已經太過驚人,連皇上都不得不退避三舍,一點一點慢慢圖謀。
“快走吧,明日就啟程,朕等著你凱旋。”皇帝擺擺手,再不發一言。
當天,皇帝下令申斥竹妃,嫌棄竹妃克了皇帝,才致使皇帝病重,因竹妃有孕,特請英勇將軍送竹妃到廟中祈福,沒有宣召,不得回京,即日起程!
唐楚擔心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知道鄒時焰胳膊受傷了,這會兒還沒見到人,心中不免著急。
晚上,鄒時焰就來到了郡主府,同來的還有鄒時初。
“嫂子,我哥讓我跟著你們一塊兒走,他還要照顧很多事,可能顧不上照顧我。”
鄒時初已經要下場考舉人了,這時候走,今年的考試就不會參加了。
唐楚也不可惜,若是沒了性命,即便三元及第,又有何用?
“初兒跟著嫂子,嫂子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哥有很多大事要做,咱們不給他添麻煩,你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嗎?一會兒讓人送來,明天咱們一塊兒出發。”
鄒時初點頭,“整理好了的,不用送來,跟著哥哥的行禮一塊兒就行了。”
唐楚安排鄒時初住到唐富長的院子中,唐富長沒有兒子,見到聽話懂事的鄒時初還是很喜歡的,爺倆湊到一塊兒說話,倒是十分和諧。
鄒時初離開後,她才瞪著鄒時焰,“胳膊上的傷口又滲血了。”
鄒時焰在她面前,就卸下了所有防備,“楚兒幫我包紮一下吧。”
唐楚拆開棉布,好在冬天天冷,裡面沒有化膿,倒是一道極深的血痕,還是看得她心驚肉跳,她一面用酒幫著鄒時焰消毒,一面問,“怎麼弄的啊?”
“掉入埋伏了,雲家膽子太大了。”鄒時焰言簡意賅,沒有將其他事說給唐楚聽,怕她聽了會害怕。
唐楚皺皺眉頭,“下次小心點,你出事了,我們可怎麼辦呢?”
“知道啦。”鄒時焰笑著答應。
傷口都被換上細棉布,認認真真的包紮好了,鄒時焰晃晃胳膊,稱讚道,“楚兒就是厲害,王二虎的手笨的跟腳似得,也不知道怎麼包紮的,七扭八歪。”
唐楚瞪他,“那你就不知道拆了重新包一下!就有那麼忙?”
鄒時焰連忙岔開話題,“你跟我走了,雙喜他們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