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最愁的事情就是少爺整日裡沒個正型,現在好了,少爺自打來了這府中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也不再那麼吊兒郎當,反而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一幕讓老爺看到了得有多麼欣慰。
小廝心裡的想法張之玉自然不知道,可是若是要問他在唐楚面前有什麼不一樣,那他一定會說兩個字,“拘謹”
不錯,就是拘謹。他張之玉在雲州見過無數的女子,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燕肥環瘦都有,可是卻是生平頭一次遇到唐楚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唐楚就張之玉在房間裡密謀,外面的房頂上不直達從什麼時候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安排好訓練,忙裡偷閒的鄒時焰,一個是沒有什麼事,待著也無聊的王川。
“川弟,你怎麼也上來了?”鄒時焰躺在房頂上問道。
王川看了看鄒時焰,“沒意思啊,我還能幹什麼?胭脂大會沒有開展,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他現在已經不用再琢磨技藝了,再加上沒有什麼親人,唯一的朋友還是透過鄒時焰認識的這些唐氏商行的人,大家都在一起,因此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引起他的興趣了。
“不過嘛!鄒兄應該不無聊吧!”王川挑了挑眉,指著屋頂下方。
他可清楚的很,鄒時焰現在可不是隨便找了一處地方來躺著看天空,而是在這屋頂上聽著下面書房裡唐楚的謀劃。
鄒時焰看懂了對方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怕王川知道。
這個張之玉雖然很有名,他在大街上隨便拽出來一個人問起都知道茶商張萬金有一個紈絝兒子,張之玉在雲州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可是對方真實的性格與品行沒有人知道,唐楚現在一心想要扳倒楊家和楊家背後的李主簿,而他能做的就是替她好好盯著參與的這些人,尤其是這個張之玉。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解釋了!”鄒時焰一邊聽著底下房間裡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一邊回答著王川的問話。
王川看鄒時焰這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的模樣,就不由得感嘆,現在的鄒時焰與他們兩人初次見面時真的是變化太大了。
不過也是一件好事,鄒時焰身上的疏離感慢慢的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與人之間隨意的開玩笑,隨意的說著心裡話。
這才是鄒時焰應該過的生活!
不過,他到底應該過一個什麼樣的生活呢?
王川在鄒時焰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遠處的天空,雲朵慢慢的移動,一會兒再看過去,又離開了好遠,此刻的天空又是一個天空。
他的心境也是如此,若說被鄒時救了以後失去了記憶,他心裡彷彿放下了沉重的負擔,隨著在新的生活裡不斷地磨合,自己不用憂愁衣食住行,他反而有些憂慮了。
憂慮的主要內容就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