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婦沒有一個敢動的,他們知道,曾夫人此時說的也只是氣話而已,若真的把冷水潑在曾信朗的身上,少爺生了病,夫人又怎麼不會秋後算賬,拿他們這些僕人們開刀呢!
“好啊,我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聽我的話,就連你們也不聽,曾家養著你們全都是白吃飯的嗎!”曾夫人動了怒,臉上的皺紋都顯露了出來。
還是沒有人敢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這時,曾信朗硬撐著站起來,“母親不就是想要讓我清醒清醒嗎!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清楚,如此,便如了你的意吧!”
就這樣,還沒等僕婦們反應過來,曾信朗突然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外面的湖裡。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曾信朗投湖了!
曾夫人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快,快把少爺救上來,若是我兒出了事,所有人都不能活!”
曾夫人在這一刻失去了冷靜,愣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誰都沒有想到,曾信朗竟然一下子就跳進了湖裡,彷彿視自己的生命於兒戲。
聽到曾夫人如此言論,院子裡的下人們哪裡敢不盡心盡力,所有會游泳的,一個個跳下去,很快就把昏迷不醒的曾信朗打撈上來。
一時之間,曾府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雞飛狗跳,而早已離去的唐楚不知道這一幕幕可笑的事情,她現在還在大街上閒逛,瞭解一下雲州的風土人情。
別人說的自然不如自己親眼看到的體會深刻。
唐義和鄒時焰也陪著唐楚出行,他們帶的人並不多,正常大家族的少爺小姐們出行也會帶一些人,不過他們這這一行俊男靚女卻特別的引人注目。
“小姐,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雙喜看到唐楚來到了曾氏胭脂行前,眼睛莫名的暗淡了一下,連忙勸解道。
唐楚笑了笑,“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替孃親可悲罷了!”
雙喜沒有再多問,要逝的夫人一直都是小姐心中的一個痛處。
一行人靜靜地走在大街上,門口的曾氏胭脂行的夥計看到唐楚一行人衣著不凡,連忙熱情的說道,“幾位可要看看我們曾氏的胭脂水粉啊,這可是整個雲州最有名氣的,您進來看看,一定不會後悔的!”
唐楚原本要徑直向它處走去的腳步突然就轉了個彎。嘴邊勾起了一抹笑容,“也好,我們便去看看也無妨。”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曾氏胭脂行。
胭脂行和胭脂鋪最大的區別就是,胭脂行要更大,賣的貨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