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和唐家合作,這不是拿自己的錢去填補別人家嗎?”對曾夫人而言,現在的唐家依然是十多年前那個靠著曾桂橋嫁妝起家的唐氏。
曾信朗只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麼母親都聽不進去了,於是只好退了一步,“母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唐家與我們合作,最終得利的是我們曾家,你不知道現在的表妹有多麼能幹!”
儘管曾信朗的語氣已經很示弱了,可曾夫人極其頑固,她根本就聽不進去曾信朗的話,只以為對方是要為唐楚開脫。
“來人,送少爺回去!”曾夫人直接下令,不想再與兒子因為唐家的事情繼續爭執下去,如果因此而生分了,豈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曾信朗自小就知道母親是一個極其頑固的人,認準的事情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就像之前他在隨州時,一封封信件傳回來,非得讓他見一見某個千金小姐,還威脅他若是不回來,那麼就直接定下他的婚事。
曾信朗那天夜裡喝醉就是因為曾夫人的話決絕而威脅。
曾夫人看著曾信朗這個樣子,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
就在母子二人各有心思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都做什麼呢,在這裡圍了一通!”
眾人轉過頭看去,原來是曾老爺,他不苟言笑的走進來,除了曾夫人與曾信朗,其他人都齊齊低下頭。
曾老爺作為一家之主在下人們心中是嚴厲且恐怖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幾乎沒幾個敢在這個時候觸曾老爺的黴頭的。
曾老爺移步過去,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看到他走過來,曾夫人臉色極其不自然。
擺了擺手讓所有的下人全部離去,這裡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三人。
“說吧,到底為什麼如此怠慢唐楚?這麼多年了,你還有什麼埋怨的?”曾老爺壓著怒火問道。
這時,曾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曾老爺眼睛眯了眯,嘴唇抿起。
曾信朗見父母這個樣子,心裡也不舒服,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兩個人永遠都不溝通,母親還總說別的狐媚子勾引了父親,可她也不想想,自己這一天都在做什麼。
兩個人這樣的氣氛持續了一陣子,而後曾老爺輕咳一聲,“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總而言之,唐楚她畢竟是我的外甥女,而且這次和我們家有合作,萬一惹怒了她,影響了了合作,曾家可是要承受損失的。”
曾夫人眼神看向別處,並不相信曾老爺的話,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他們曾家如此勢大,又怎麼會怕一個唐家影響自己的生意。
曾老爺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對方的不以為然,於是無奈的搖搖頭,硬氣的說道,“明天我會邀請唐楚來家裡吃飯,自家孩子,絕對不能再怠慢了,不然……哼!”
曾老爺揮揮衣袖離開了,曾夫人憤怒的瞪著他的背影,只不過看到一個漸行漸遠的衣角而已。
“母親,你就聽父親的話,不然才緩和的關係就又破裂了!”曾信朗苦口婆心的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