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蒼跳下了馬車,然後施禮道,“本官有要事必須面見皇上,這是本官的宮牌。”
趙萬蒼說著,隨即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那是出入皇宮的令牌,一般人都沒有,他是因為當年考中了榜眼,得到了皇上賞識才被賞賜的,以前也沒有用到過,因為也沒有什麼機會,這次卻派上了用場。
有了令牌,皇宮的御林軍自然不能攔下他,可齊將軍看了趙萬蒼一眼,還是忍不住奉勸了一句,“這幾日皇上身體有恙,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趙大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否則吃了掛落就犯不上了。!”
這友善的提醒,趙萬蒼自然千恩萬謝,但還是說道,“多謝齊將軍,本官是真的有要事稟報,不然也絕不會在晚上來皇宮打擾聖上休息,實在是十萬火急,管不了那麼多了,哪怕事後要治本官的罪過,在下也要一試。”
聽了這話,齊將軍也不再說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放下刀劍,為趙萬蒼放行。
馬車是不能駛入皇宮內院的,小廝也不可能進去,趙萬蒼被人全身上下搜查了一遍沒有隨身攜帶的武器以後,便隻身一人向前走去。
離開前,趙萬蒼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回過頭對齊將軍說道,“不知齊盛這個人,將軍可認識?”
齊將軍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正是舍弟。”
趙萬蒼點了點頭,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交談,他手裡的信件十萬火急,別的事只能以後再說了。
趙萬蒼今年將近五十,身為文官,身體並不好,走了一半的據路就覺得氣喘吁吁,平日裡他也經常走這條路,只不過那時候沒有急事,只需要慢慢的,閒適的走即可,現在不一樣,他須得趕在上朝之前把這件事告知給聖上,還要保證聖上能夠做出裁決。
緩了一口氣,趙萬蒼繼續向前走去。
“李公公!皇上可在養心殿哪?”趙萬蒼遞上了請示的摺子,皇上並沒有出來,走出養心殿的是以為粉面無須的太監,大概四十多歲,趙萬蒼與其相識多年,這是在皇上身邊最得寵,陪伴最久,也是整個皇宮最有權利的一位太監,總管太監李春秋。
李春秋打了一個哈欠,看見站在臺階下方的趙萬蒼,不悅的拉長音調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趙大人,怎麼,這麼晚了來皇宮有什麼事嗎?本官掐指一算這也沒到上朝的時辰哪!”
趙萬蒼賠著笑臉說道,“打擾公公了,是本官的不是,可是有要事必須當面把奏摺呈交給聖上,此事十萬火急,關乎朝廷社稷。”
趙萬蒼覺得自己只能說到這裡了,皇宮之中說不定也有南宣王爺和其他兩國的奸細,出了這檔子事,他現在誰都不信,必須自己把趙萬峰的奏摺親手遞交給聖上才放心。
李公公瞥了瞥趙萬峰,當了這麼多年的總管太監,他當然不是什麼無知之輩,不然也不能在這深宮之中陪伴皇上多年,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想要頂替他的太監。
這趙大人風塵僕僕的來到皇宮,還是這麼晚,一般人怎麼可能冒著讓皇上震怒的風險這個時間面見聖上,看來是真的有急事,若是他再強加阻攔,恐怕會耽誤了要事,到時候追究起來責任,他免不了受到責罰。
李公公沒有動彈,趙萬蒼立刻就上前,在李春秋的袖子裡塞了一張銀票。
李公公這才滿意的笑了,他等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