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孫子,讓你平時作威作福的,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都是階下囚,如今我們都被捉住,夫人回去還能饒了你?”周家男人在心裡想到。
老五還在猶豫,當然,他猶豫的不是向唐楚告秘,而是夫人回去會怎麼對待他?
老五仗著腦子靈活,在鄭夫人面前得勢,平日裡過得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如今被這二人連累,還不知怎麼和夫人交代呢。
還有哥哥,是否也在夫人面前吃了掛落。
此刻的老五並沒有想到,鄭夫人比他想的還要心狠,只是因為平素他們兄弟二人辦事甚得她心,才較為看重,很少責備,這也讓老五產生了一種錯覺,夫人不會害他。
相比於弟弟對夫人的盲目信任,鄭仁還是藏了心眼的。
鄭府這一邊,鄭仁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仍然覺得心神不寧,他叫來一個奴僕問道,“夫人在忙什麼?”
奴僕正是在夫人院子裡打掃的,聽到鄭仁的問話連忙回道,“夫人之前在書房裡,一刻鐘前,府中來了一人,帶著斗笠,但是有夫人的令牌在手,門房就放他進去了。”
“什麼人,夫人召見這人有個何用意呢?”鄭仁喃喃自語道。
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夫人很少有事:不是他知道的,此次的簍子太大,對於夫人準備派人營救老五的話,鄭仁也是回去後細想了一下,還是半信半疑。
“這一兩銀子,你拿著,去聽一下夫人召見那個人有什麼事,記住,一字一句都不要錯過。”鄭仁說道。
“好,您就等著吧!”奴僕拿著錢離開了。
鄭仁找奴僕幹這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雙方都十分熟練,與其說奴僕是鄭仁安插在鄭夫人身邊的探子,倒不如說雙方是各取所需。
奴僕雖然默默無名,但腳步輕巧,十分適合偷聽之事,而鄭仁不差那一點銀錢,若是隨時知道夫人的最新動向豈不是更好。
半個時辰過去了,鄭仁在房間裡等啊等,卻沒有等到那人過來,他不禁有些心急,急忙邁出門口欲打探一番。
誰知,他剛要出去見就到一人影跑了過來,那人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在他身上。
“怎麼回事,怎麼還跑回來了呢?”鄭仁皺眉問道。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完了完了,你快跑吧!”
“你說什麼,把話說明白!”鄭仁急切地問道。
“我說,你要死了!”那人湊近他耳邊喊道。
鄭仁的心咯噔一聲,但卻有幾分不信,“怎麼可能,夫人如此重用於我,怎麼會對我下手!”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就為這,我可是差點打上一條小命!”想起剛才的場景,那人也是心驚肉跳。
“怎麼,還不信?”看著鄭仁的眼神,奴僕緊皺眉,預備將自己所聽說給他聽。
“我告訴你,夫人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之前來到府上戴著斗笠的外人是夫人請的用毒高手,今天夜裡就會有人潛入唐府,將毒藥下在井水裡,而唐家所有人都會中招,包括你的親弟弟。”
“可是夫人說過會派人救我弟弟啊!”鄭仁仍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