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的極是,尤其是最後一句,小妹覺得這件事還有操作的餘地。”唐楚充滿自信地說道。
曾信朗看著她,唐楚的面板白皙無暇,獨屬於少女的粉嫩與不符合年紀的成熟都集中於同一張面容上,這對曾信朗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痴痴的看著眉飛色舞的唐楚,曾信朗定住了心神,一動不動,直到曾文推動了他的肩膀,曾信朗才回過神來。
而唐楚還在講述自己的觀點。“所以說,我們也可以造就屬於自己的大師!”
清醒過來的曾信朗只聽得這句話就忍不住問道,“造就屬於自己的大師!”
這句話他從來沒有從第二個人嘴裡聽到過,就連他那嚴格的父親也是謹遵祖父的遺志,一心想著籠絡更多的人才到曾家,而從未想著培養人才。
這句話對曾信朗的震撼絲毫不亞於山崩地裂。
“造就自己的大師……”曾信朗反覆呢喃這句話,渾身猶如血液倒灌般難受,手指發麻,似是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表哥,表哥……”是誰在呼喚他,怎麼聲音如此數字。
曾信朗眨了眨眼,但眼前的世界仍白茫茫的一片,突然間,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他奮力向後方跑去,卻怎麼也跟不上世界破碎的速度。
“表哥!”一聲吶喊讓時間暫停,曾信朗抬起頭望著碎裂的天空,心神恍惚間,睜開眼卻看見曾文和一旁的唐楚擔憂的目光。
“少爺,你剛剛怎麼了,我們怎麼叫你,你都是一動不動了,都要嚇死我了,嗚嗚……”曾信朗剛剛的狀態似乎魔怔了,這讓已經長大成人的曾文早已忍不住哭出了聲。
現在一旁的唐楚擔憂的問道,“表哥,你沒事吧!”
別人不清楚她卻非常清楚。唐楚知道發生在曾信朗身上的事並不是怪力亂神,而是認知被打破後重新塑造的結果。
她就知道,像外祖父一家從來只知道挖牆腳的生意經,是從來不會去想試試培養人才的。
培養人才的這段過程固然耗時耗力,其中的效果她也不敢保證,畢竟人心難測,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準則,唐楚雖然也挖人用人,但從來都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摒棄不用或者任其受到傷害。
表哥剛剛雖然含糊了過去,但唐楚不會忘記他那脫口而出的自然,就彷彿別人替他背鍋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唐楚告誡自己,錢財固然重要,她可以讓自己得到想要的物質滿足,但選擇上,生而為人,基本的底線絕不能為財富讓路。
唐楚不知道抱著這種信念的自己能不能將唐家的生意做強做大,商人重利,但剝開人的這具皮囊,她還會剩下什麼?
不管結果如何,她只能遵從本心,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