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順著她說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河邊的石頭上有一黑衣男子,鄒時焰是不怕這些鬼神之事的,他也並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看鄒娟兒只是驚嚇過度癱倒在地上,鄒時焰也就放下了心,他慢慢的向石頭處移動腳步,整個人也收斂氣息,綁緊了身軀。
黑衣人不斷有咳嗽聲傳來,氣息也越來越弱,鄒時焰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終於看清了黑衣人的樣子。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胸口掛著一道傷疤,傷口處泛著鮮血,皮肉外翻,像是新留下的傷口。
身上到處是血跡,呼吸很微弱,應該是不久前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
鄒時焰一隻手握緊匕首,另一隻手輕觸了一下男子的胳膊。
對方沒有回應,看來是傷勢太重。
鄒時焰放下防備,更加靠近了黑衣男子,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這時,鄒時初也趕了過來,雖然年紀小,但他仍然比鄒娟兒要強上一些。
“哥哥,這個人不會要死了吧!”鄒時初看著黑衣男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和不斷流淌的鮮血說道。
鄒時焰低頭檢視著對方的傷勢,發現傷口雖多,但沒有傷及心脈,也算保住了性命,只是依然流血不止,他不確定這樣下去這個人還能堅持多久。
一旁的鄒娟兒聽到兄弟二人的談話,終於不再害怕,她喃喃道,“可嚇死我了,還好不是見鬼了。”
似乎覺得自己的樣子太過悽慘,鄒娟兒連忙起身整理了儀容,剛站起來她就發現之前還抬不起來的腿突然就有了力氣。
她拍了拍胸口,深吸兩口氣,終是將懼怕的感覺移除到體外。
“喂,這位公子,你醒一醒!”鄒時焰呼叫了兩聲,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就知道這個人再叫不醒的話恐怕就沒救了。
“初兒,拿好行李,咱們回家。”鄒時焰突然抱起黑衣男子,對著鄒時初說道。
“哥哥,你確定咱們要回去嗎?”鄒時初雖然是對鄒時焰說著話,但眼神仍然瞥向了鄒娟兒。
此時鄒娟兒的神智剛剛歸位,整個人還有些迷茫,並沒有去注意兄弟二人這個時候為何要背這麼多包裹。
鄒時焰堅定地回答道,“不錯,我們回去,得先為他換一身衣服,不然就這個樣子沒法進城,衙役那關都過不了,還怎麼去找郎中醫治呢。”
鄒時初這次沒有攔著鄒時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哥哥是一個怎樣的人,遇到對方重傷在身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鄒時焰抱起黑衣男子就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多少村民,不然早就引起了恐慌。
雖然沒有事了,但鄒娟兒還是有些後怕,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兩兄弟後面,想要看看接下來怎麼處理。
回到了家,鄒時焰立馬將對方的衣物脫下,換上了自己的一身舊衣,幸虧兩人身形差不多,倒是穿得很合適。
鄒時焰把髒衣服脫到了地上,就去外面打水為對方上藥。
鄒娟兒這時也走到了院中,見鄒時初進進出出的端著一噴盆血水,怎麼也不敢靠近。
她急忙向自己家中走去,卻正好看見地上有一錦繡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