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老爺點點頭,“我是有此意,可也得看對方的想法,不過困在這麼一個小小的酒樓之中,確實是屈才了。”
不止是阿飛和他的主人在討論鄒時焰,其他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們也在小聲嘀咕。
鄒時焰目不斜視地離開了,他走以後,好事者也都陸陸續續散開回去吃自己的飯了。
富貴老爺此時也無心品嚐佳餚,他愛才心切,便吩咐隨從付好銀錢後一起去了衙門。
此時,唐記胭脂鋪內,酒樓裡的夥計著急忙慌的奔向唐楚所在的作坊,卻被門口守著的雙喜攔下了。
“你這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麼事了?”雙喜不悅地問道。
小姐已經在裡面半天都沒有動靜了,因為製作胭脂的絕密性,就連她,小姐都不讓進入。
百無聊賴的守在門口,卻看見唐東酒樓的一個夥計衝了進來。
那夥計也是認識她的,只見對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雙喜姐姐,不好了,酒樓裡出事了。”
“怎麼回事?”作坊的門被開啟,唐楚從裡面走出來,想必是夥計的聲音太大,以至於唐楚都聽到了出事的訊息。
“小姐,有人在酒樓裡找茬,鴉雀被打了,鄒掌櫃和那五人打起來了。”這個時候的夥計還不知道事情的後續。
自打看見事態嚴重後,他就疾馳而來,連著去了好幾家鋪子,才在胭脂鋪這裡找到小姐。
他是酒樓的老人了,新來的鄒掌櫃人品沒得說,但他總覺得對方為人處世不夠圓滑,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給酒樓帶來大麻煩。
以前這種找茬的事也數不勝數,但老掌櫃通常都是看人下菜碟,窮苦的百姓拉出去打一頓就解決了,富貴人家就需要將他們伺候的心滿意足才行。
唐楚聽到鄒時焰與人打起來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傷勢,接連幾次的新傷舊傷也不知道鄒時焰能不能挺得住。
“小姐,咱們回去看看吧,以鄒掌櫃的脾氣可能得出大事。”雙喜有些擔憂的說道。
“雙喜去備車,我們這就走。”唐楚沒有絲毫猶豫地做下了決定。
“小姐,你可要快點回來,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出結果了。”作坊裡面的宋譽並沒有出來,他現在一心都撲在了給胭脂調色上。
“好,你且等著,我去去就回。”唐楚在雙喜的服侍下穿好披風,英姿勃發的準備離開。
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疾馳,車廂裡的唐楚和雙喜被顛簸的不成樣子。
雙喜不禁抱怨道,“小姐,鄒掌櫃人是不錯,識文斷字還會武術,但奴婢私心裡覺得他並不適合做唐東的掌櫃。”
見唐楚沒有打斷她,而是垂眸傾聽,雙喜又接著說道,“奴婢知道您是想讓鄒公子有一個正經的營生,好光明正大的接受酒樓的福利來補貼家用,可您也得為自家生意著想,不能每一次酒樓出了事都要您來出面啊!”
“雙喜,你錯了,人是會變的,如今你看到的鄒時焰只不過沒有放在他應該在的位置上。”唐楚緩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