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西街花草行也正在改造成胭脂鋪,唐楚聘請了一位新掌櫃,名叫鄭福,很有才幹。
鄉下的莊子這幾天也持續傳來好訊息,李管事帶領花匠們重新規整苗圃,人員上也緊盯著那些偷奸耍滑之輩,整個莊子都朝著好的一面發展。
這一日,唐楚帶著雙喜在唐記胭脂鋪與鄭掌櫃商量佈局的事,曾信朗卻突然到訪。
“表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唐楚驚喜地問道。
“哈哈,表妹你在莊子裡就一心記掛胭脂鋪開業的事,我一猜你就在這裡。”曾信朗並沒有賣關子,爽快地說道。
唐楚欣然一笑,“表哥的事可是忙完了,這幾日我也是忙糊塗了,竟忘了表哥還在這隨州城中,不如隨小妹去唐東嚐嚐酒樓的新菜色?”
見唐楚如此盛情,曾信朗也不好推卻,“這幾日需要應酬的還真不少,我也是今天才脫出身來,既然表妹誠心款待,為兄哪敢不從啊!”
唐楚將手中的計劃書遞給雙喜,蓮步輕移,施禮道,“表哥請。”
曾信朗同樣還禮道,“表妹請。”
兩人乘著馬車趕往唐東。
路上,雙喜忍不住說道,“小姐,奴婢還是覺得你與鄒公子在一處時較為輕鬆自在。”
“這是為何?”唐楚倚著軟墊,在馬車的顛簸下屹然不動。
“您與表少爺雖然是親戚關係,但男女有別,禮數皆具。”雙喜慢慢分析道。
“怎麼,我與鄒公子就不是男女有別了嗎?”唐楚疑惑道。
“這不一樣!”雙喜急著反駁。
她抓耳撓腮地總結著語言,“您與鄒公子在一處時從來不需要緊繃著自己的禮數和話語。”
雙喜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就是這樣,在鄒公子面前,您只需做您自己,而不是唐家大小姐。”
小丫頭覺得自己所言甚是有理。
唐楚聽後卻猛的一怔。
她有些無措地握緊了軟墊,心思卻隨著馬車忽上忽下……
一行人很快來到唐東,依舊不見鄒時焰的身影,唐楚下了馬車,整理好儀容笑著向曾信朗介紹起來。
“表妹,你這唐東的佈局甚是精妙啊!”曾信朗見酒樓的裝潢雅緻大氣,不禁連連讚歎。
“表哥此話怎講?”雖是如此說,唐楚卻深知曾信朗誇讚在理,這酒樓屬實廢了她不少心思。
“這一樓座位一改以往的圓桌圓倚,換上了蘇木製成的四人座長桌長椅,方便擦拭不說,人多也好拼桌,極大節省了資源。”見唐楚側耳傾聽,曾信朗開始滔滔不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