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時焰心裡一驚,他沒有回頭,關上門便快步離開了。
走到院子裡,鄒時焰抬起頭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彷彿能看到唐楚在對著他笑,但耳邊卻依然迴盪著剛才唐楚所說的醉話。
都說酒後吐真言,那麼唐楚所說是否是真心話呢?她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幫助與關心是出於可憐嗎?曾經信誓旦旦要嫁給自己的人這麼快就變心了嗎?
鄒時焰百般愁緒湧上心頭,他到井旁用木桶打了冷水澆灌在身上,卻仍然無法停止思考。
身上的傷口開始崩裂,疼痛一點點的蔓延全身,鄒時焰卻覺得自己的心也被割傷了,痛的無法呼吸……
第二天一早,唐楚清醒過來卻發現雙喜就趴在床前守著自己,人還在沉睡中。
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起身的動靜卻驚醒了雙喜。
“我的小姐啊,你可算醒了!”雙喜睜開朦朧的睡醒,打了個哈欠。
“我昨夜應該是喝醉了。”唐楚揉了揉太陽穴,現在似乎還有點醒不過來神,依舊有些頭痛。
“小姐,你昨夜回來就一直在說胡話,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聽到雙喜如此說,唐楚還想回憶一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夢見了什麼。
她不再多想,在雙喜的伺候下梳妝打扮,出了屋子想看見曾信朗在院中散步。
唐楚笑道,“表哥,早上好興致啊!”
曾信朗回頭見是唐楚,也回之一笑,“表妹不知,你表哥我酒量太淺,昨日咱倆相談甚歡,竟是不知不覺都喝醉了,今日清醒之時發覺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便出來走動走動。”
“小妹也有些不適,不如我們先吃些清粥小菜,讓廚房熬一些藥粥醒醒酒如何?”
“如此甚好,表妹果真是心思細膩之人!”曾信朗真心誇讚道。
“哈哈,再誇下去小妹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唐楚莞爾一笑。
曾信朗認真注視著唐楚,笑著說道,“非也非也,表哥所說皆為真心,表妹乃女中翹楚,自是當的起他人完讚美。”
唐楚只當對方生意做的久,花言巧語信手捏來罷了。
兩人向堂屋裡一同走去,這時,唐楚突然想起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鄒時焰,她便差使趙六去詢問鄒時焰傷勢如何。
誰知唐楚和曾信朗這邊飯都吃上了也沒等到趙六回來,唐楚生怕出了什麼事,便準備叫上幾個下人一起去尋找兩人。
正要出發之時,趙六大汗淋漓的趕了回來,他手中拿著一封信說道,“小姐,我去鄒掌櫃屋中卻發現沒有人,又跑到園中找他依然沒有尋到,最後又回到屋中發現了這封信。”
唐楚急忙結果信封,開啟後看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躍然紙上。
“有事回城。”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似乎真的有急事。
唐楚沒有多想,她覺得鄒時焰可能掛念鄒時初了,這裡的事情解決後,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