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被良山族佔領以後，這幾位神靈本就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畢竟之前跟著青城山做了不少得罪其他勢力的靈的事情，這也是他們並未前往無相門領土的原因。
至於沒敢去落柳門勢力範圍自然是對落柳門瞭解甚少，並不敢貿然前往。
而此刻只要滿足王飛騰的要求，非但沒有性命之危，還有財富可拿，其中輕重利害，這幾位馬上便計算了個清楚。
於是她們說到：“大人儘管發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一定確保準確。”
王飛騰微笑著點點頭，也是很清楚他們的處境，於是說道：“我聽說你們之前針對過下界一個叫林屠的神靈，你們有印象嗎？”
素貞門弟子率先說道：“這事我們有印象，當初林屠的事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潮呢！”
“哦？”王飛騰有些驚奇地問道：“難不成林屠在你們宗門很出名嗎？”
“非也非也，”素貞門弟子說道：“林屠只不過一無名小卒，甚至可以說是一隻臭蟲而已，真正出名的是最後與林屠結為夫妻的那位。”
“仔細說說，”王飛騰取出一塊可以記錄影像的石頭，認真交代道：“越詳細越好！”
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素貞門幾位弟子露出了爭搶的意思，王飛騰最煩女人嘰嘰喳喳，於是說道：“你們隨便挑個出來說就行了，最後的獎勵是一樣的。”
素貞門這幾位這才消停下來，最後說道：“與林屠結合的那位名為顧悠悠，那是我素貞門自建立以來這麼些年中出現的最強的天才，雖說比不上大人，但是在普通神靈間，絕對是絕頂天才的存在。”
“她是個怎麼樣的神靈？”王飛騰說道：“至少在你們看來，她是好是壞？”
“大人說笑了，好壞我們是分不出來的。”素貞門弟子說道：“但是在她出現以後，素貞門再沒有一名弟子可以稱為風華絕代，她那種天資叫人折服，若是她能夠成長起來，素貞門或許真的可以和青城山掰掰手腕。”
王飛騰點點頭，並沒有打斷素貞門弟子的話。
“而事實上，也是在她消失以後，素貞門漸漸地衰落下來，後來慢慢淪落到和紅塵派一樣實力的地步。”
“這是為何？”王飛騰問道。
“我們稱這種情況為命運，”素貞門弟子說道：“有天才出現在宗門中，便是命運所屬，天才弟子離去或者死亡便是命運失去。”
這不是王飛騰關心的內容，畢竟王飛騰還不相信命運，與之相比，王飛騰更想知道這位岳母的其他細節，因為不難想象，林巧心想更多的瞭解自己的母親，於是王飛騰繼續問道：“那這顧悠悠的性格如何？”
“顧悠悠是個很奇怪的姑娘，”素貞門弟子說道：“她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有時候很好說話，有時候又很不好說話；有時候很活潑，有時候又很沉默；有時候很積極向上，有時候又很陰暗。或許這種矛盾的氣質就是她之所以與眾不同的原因吧！”
王飛騰已經能夠還原這位的樣子了，繼續問道：“那她在宗門中做過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嗎？”
“她最著名的事情有三件，”素貞門弟子說道：“第一件就是戰績，她曾經在天台境界三重天的時候在三位歸一境界強者的圍追堵截下成功逃脫，而且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第二件事就是她曾揚言不入道的話，終身不踏入歸一境界。”
這一點王飛騰能夠明白，自己這位岳母大人顯然也是心高氣傲的主，歸一境界沒有領悟道，戰力終究會平庸一些，自己這位岳母大人放出這樣的言論，顯然是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一段時間是平庸的。
“最後一件事，想必就是和林屠的戀情吧！”王飛騰說道：“你們將你們知道的所有事情客觀地說出來，不要摻雜進那些道聽途說的言論。”
“好的，大人，有關於顧悠悠的一切宗門都親自出面調查過，一定是真實可靠的。而且，事實上，林屠和顧悠悠之間的事情不能夠稱為戀情。”
然後在素貞門與紅塵派弟子的互相印證中，整個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王飛騰並不食言，直接指出了他們的功法脫離了大道本質，以後很難有進步。
幾位弟子皆是點點頭，因為她們也能感覺到，隨著自己修為的增長，前方的路越來越渺茫。
於是，王飛騰給予了幾位同一部功法之後便讓她們離去了，功法對王飛騰來說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王飛騰覺得她們今天的話對林巧心來說很重要，而只要林巧心開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王飛騰都願意。
然後，王飛騰腦海中浮現出這幾位的描述：
當年，顧悠悠實力到達天台境界三重天巔峰，因為難以捉磨到大道的痕跡，於是決定四處遊歷，當時的上界至少在表面上來看，氣氛還算和諧。
宗門之間並未相互攻伐，所以顧悠悠在上界隨意穿行，並未有什麼危險。
大道一途終究是講究一個緣字，顧悠悠在上界遊歷了足足幾十年，卻還是沒有找到大道的痕跡。
顧悠悠再三反思自己，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生活條件太優越，於是便想前往下界受苦。
畢竟當時的下界在上界神靈口中只不過是奴僕聚集之地，上界神靈若是前往下界，大有可以好好受苦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