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初年,太祖朱元璋應天稱帝驅蒙元韃靼,統華夏本宗,大明朝強勢崛起,引四方朝拜!
朱皇帝貧苦出生時常掛記百姓疾苦,卻對手下能臣名將極度排斥,明初四大案便是朱皇帝一手操辦,誅殺功臣無數,此為古往今來甚少有之,比之漢初高祖劉邦以及呂后所為過之及及。
朱皇帝二十五年,長太子朱標西巡古城長安復還,對這座千年古都讚賞有加,朱皇帝採納太子意見命其著手準備遷都一事,言:關中天府之地,四關險要必為皇家龍脈之興。
然,天有不測風雲,長太子朱標不久後便身感風寒只一時之間便一命嗚呼,撒手西去,留下朱皇帝痛心欲絕,此遷都一事便擱置一旁不在過問。長安,這座承載了華夏曆史的千年古城也喪失了它最後一次成為都城的希望,從此便是陰雨飄搖,殘垣斷壁之狀。
長太子朱標生前謙厚寡慾、待人為善,生為長子待身後弟弟仁慈厚愛,時常於朱皇帝身前調和諸位弟弟犯下的過錯,讓他們在外做藩時不至於受到朱皇帝的猜疑。
身為太子,他自幼師從名仕宋濂學習儒家經典,待朝堂之上對官員同僚甚是愛戴,對天下百姓時常牽掛,此舉贏得天下厚愛,聲望威信在大明朝僅此於父皇朱皇帝本人。當這位大明朝的第一位太子不幸病逝,天下百年與再朝為官者莫不掩面痛苦,懷念其生前功績。
八月!
國葬!
長太子朱標被藏於孝陵東側,身隨生母大明孝慈皇后!
一年後與朱標身前交好的大將軍藍玉被朱皇帝以謀反罪誅殺,牽連著不下萬人之多,此案涉及甚廣幾乎將大明朝的開國功臣屠戮殆盡。
花香鳥語、清風扶柳,這是四月金陵城的境況,每一處都看著讓人陶醉,在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之時,金陵城裡面卻是另一番景象。做官者人人自危,每一個晨曦都是面臨死亡的開始,能否活著回家,誰都不能做包票,全是看你以往功績如何,若是居功至偉,業績累累,則將必死無疑,此事之荒唐可笑實在是顛覆歷史大觀,但你若是站在朱皇帝的身邊,卻又覺得此乃必須為之。
紅牆磚瓦、綠水碧天,一番盛世景象。
一個身著宦官服飾的人,賊頭鼠眼的貓著腰緊貼著紅漆漆的城牆,向著前方快速的移動著,他不時的打量一番四周,似乎生怕有人瞧見了自己這副略顯醜陋的模樣。
宮刑!
讓他即使是許多年以後也無法抹去內心的慘痛,他心裡的扭曲已經和外貌的扭曲一樣的可怕了。饒是如此他總算還是記著一絲絲的恩情,記住曾經有個軍官模樣的人在自己最為落魄時搭手施救,這藩情誼他銘記於心,雖說後來自己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垂憐’入了人人羨慕的宮裡,可是曾經貴人的恩情他總算是沒有忘記,想著有朝一日須的還了人家。
誰又能想到這機會到來時已經是十多年以後的事情,而這個還恩情的時機真的很不是時候,這是搞不好直接掉腦袋的事情,他整整一夜在房間裡面徘徊,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還情,成,他無愧於心,敗,他和哪位姓左的軍官一樣身首異處,而且他或許會更為慘烈,畢竟這位朱皇帝對宦官是極力的打壓,根本不會留有什麼情面。
他見過那些被下旨處理的同僚,幾乎是無法死去的痛苦,人所能遭受的一切刑法皆可用在宦官身上,這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無法想象,他身在宦官的行列也知道這些同僚們的心裡跟正常人根本無法累同,他們身上有女人的陰毒又有男人的殘忍,這兩者加在一起,讓宦官成為了一個陰暗的代表,為世 人所不齒。
整晚的徘徊了,那種不管不顧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想法籠罩在他的心頭和腦海裡,這番事情過去後,哪位姓左的軍官必然活不成,這世間又有誰曉得他欠下了這麼一股人情,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當清晨的第一道光映入眼簾時,他泛著血絲的眼睛直視著窗外的那一抹亮光,所有的想法都付諸腦後,他轉身從櫃子裡面拿起昨天就已經備好的一身素服,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他靠著在宮裡十多年的經驗左右打點,順利出了宮,並且一路上沒有任何困難就來到了哪位左姓軍官的府邸,這位軍官他早前已經打問過了,此人乃是大將軍藍玉手下的得力干將,‘捕魚兒海’之戰大敗元庭,他便是先鋒大將,可謂功臣名將也!只是如今這個時節最為倒黴的便是這些功臣名將了,大將軍藍玉昨日被直接以謀反罪處死,這位親近藍玉多年的左將軍又怎能免於此劫了。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剛剛踏入左府的大門後,就聽見身後錦衣衛的腳步齊整的列隊聲音。
在匆忙之下,左將軍畢竟是軍人出生,倒也沒有凌亂,他只是吩咐家裡老小一切事物,只求莫要害了家人性命,這種僥倖的心裡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可他哪裡知道權謀之術比之沙場廝殺更為慘烈,哪位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他這一家老小了。
宦官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或者說是事實吧!左府上下一時間都慌亂了,左將軍嘆息道:“可憐我這幾個孩兒都已在外拋頭露面多年了,這一時間誰也藏不住啊!”
“那她了?”
宦官指著被左夫人抱在懷裡的一個小女孩問道。
左將軍身子一怔。
“允兒確實沒有出過門,可她這麼小而且還是個姑娘子,這......”
“哐哐哐”
將軍說話時,已經聽到門衛激烈的摳門聲,錦衣衛已經到了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