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稟秦正卿,讓他允許我搜尋書童的房間,花柔既然接見了書童,還完整地聽完了一支曲子,就必然會送些什麼。我要是能找到那禮物,也算是蒐集了物證。”殷樂回答。
“但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做一件事。”她說。
她站在隔壁院子的竹樓中,入眼的是陸瓷安清冷高瘦的身影。
陸瓷安雙手的十指覆在琴上,卻遲遲不彈。殷樂在旁邊靜坐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去現場了?”
“是啊。”殷樂道,“很多人都在罵陸先生,說先生盜用韓琴師的曲子,不知廉恥。”
陸瓷安十指握緊,手背上的青筋緊繃:“你怎麼看?”
“隨他們說。”殷樂微微仰頭,感受涼風拂在臉上,“他們這些下里巴人,是不會懂先生的陽春白雪,也沒必要懂。”
“你不覺得好笑嗎?”陸瓷安轉頭看殷樂,眸子裡的情感複雜,“我彈得曲子,他們視為糞土,不屑一顧。韓照人照搬了我的琴曲,他們奉為神明,為了聽他演奏,萬人空巷。”
“在我手裡默默無聞的樂曲,卻被他彈得人盡皆知。”
“先生,這是你的曲子。”殷樂的聲音一揚,壓了陸瓷安一頭,“不論它是否出名,是否被人推崇,他是你的。”
“韓照人用了你的東西,只是行竊。他費盡心思拜訪高門,傳播琴曲,所以有了今天的陣仗,這很正常,但他彈得曲子,是先生的。”
“若是先生願意諂媚,早就比他不知道出名多少倍。可是先生不願,所以這首曲子,就應該在你這裡成為無人欣賞的高山流水,而非被廣為傳唱。”
“更何況,這是先生給郭姐姐作的曲,他有什麼資格用來彈奏情情愛愛?”
陸瓷安撫著琴,沉默許久,最終長嘆一聲,將木琴推到一邊,沒有去彈它。
“你此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殷樂抿嘴一笑,道:“我只是來問問先生,關於抄襲和書童案兩事,先生覺得韓照人是罪魁禍首,還是韓照人背後的靠山是罪魁禍首?”
陸瓷安身體一緊,他想了很久,緩緩道:“在下未能遠謀,但若要在下來決斷,在下只希望韓照人受到嚴懲。”
“幕後主使受罰,在下的曲,大概是回不來了。”
“先生聰明,所以,我才來問先生。”殷樂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
“但先生且寬心,我一定會給先生一個合理的答案。”
等殷樂走到門口時,正好見到張志帶人從外面回來。
“娘子。”張志一臉嫌惡,看到殷樂,連忙迎上幾步,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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