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將卷軸遞給殷樂,殷樂會意,連忙將卷軸開啟。
卷軸上全是寥寥幾筆地勾畫,卻將一匹騰飛的駿馬的風韻展現得淋漓盡致。
“白朝琢好畫畫,但他不愛北派的工筆,反而崇拜那“畫中有詩”的境界。他痴迷畫畫,慘淡經營,畫工雖然不好,但論意境,他的確比許多人要更勝一籌。”
“除去畫畫,白朝琢愛打馬球。他與人在球場上角逐,往往會耗上一整日。”
“白晚璞不喜琴棋書畫,卻愛戲文。她喜歡舉辦各種聚會,其中一半是討論京城青年才俊的詩詞畫作,另一半,全都是請好友來看戲。”
“她還喜歡寫戲本子,而且文筆甚好,賣出去不少。更有人為了討好她,特地在家裡演她編排的戲曲。”
“給你的時間不多,你獨自一人在京城,就必須快速積攢聲望。”宋玉對殷樂說,“從現在起,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殷樂捧著手裡的畫,深吸一口氣:“學生知道。”
自那天起,一直到啟程往長安趕路,謝林翳都沒怎麼見到殷樂。
他四處打聽樂娘子的下落,卻被殷樂的貼身丫鬟鋪紅狠狠教訓了一頓。
“我家小姐在閉關,閒人勿擾!”問來問去,鋪紅也只會回答他這一句。
謝林翳無奈縮回了馬上,跟著人潮一起往長安城趕路。
等進入長安城後,謝林翳才看見一個姑娘連滾帶爬從車廂裡出來,臉上、手上,全是黑漆漆的墨跡。
“樂,樂娘子?”謝林翳見到那人,差點兒沒敢認。
殷樂抹了把黑乎乎的臉,一不小心把臉塗得更黑了。鋪紅鑽進車廂,不一會兒,就往外面般出了一摞摞的書畫。
謝林翳隨手撿起一張畫,有拎起一本書冊,看著看著,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豐富起來。
“獨釣寒江?山中有僧?踏雪尋梅”
“牡丹亭?牆頭馬上?竇娥冤?”
“樂娘子,你沒事研究這些做什麼?還有這個,這是樂娘子你自己寫的戲本子吧?我從未見過。”
殷樂盯著一張花臉,狼狽地看著謝林翳大呼小叫的模樣,沒力氣抗議。
而謝林翳大驚小怪地翻著書冊,在翻出一本馬球術指導後,終於不忍心在翻下去了。
樂娘子這幾日閉關,到底在突擊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