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歡默默扶額,心說這位姑娘果然太不尋常。
姑娘啊,你剛剛可是錯過了解一個謫仙人的機會。作為宋先生的學生,你怎麼就不能珍惜珍惜呢!
……
殷樂對殷瑾賢的處理,很快傳到了徐氏的耳中。
第二日,殷樂是被丫鬟的急報驚醒的。等殷樂匆匆趕到上房,只看見徐氏如同發了瘋,不斷撕扯著碧心。碧心拼了命地攔著徐氏,不讓她撲向老夫人。
“老夫人,你要為賢兒做主!”徐氏哭喊,“賢兒分明死於郭採練之手,你怎能讓真兇逍遙法外?”
“老夫人,那是您的孫子啊!”
“老夫人,那是殷家唯一的孫子啊!”
“老夫人,那是未來的定國侯啊!”
“你說,誰是未來的定國侯?”
徐氏正哭著,背後突然不冷不熱傳出一聲問話。那聲音涼颼颼的,如同十二月的寒風,鑽入徐氏的心口。
殷樂的心情,著實有些不好。
昨日未曾練武,入睡前,還琢磨著一早安排元歡見了老夫人,之後趕緊驅車去見夫子。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徐氏竟然衝出屋子,鬧到老夫人跟前。
“我說賢哥兒是未來的定國侯?有錯嗎?”徐氏轉頭指著殷樂,“你父親倒了血黴,娶了你娘這個煞星,到現在年過半百,連個兒子都沒有!定國侯子嗣稀薄,除了我兒,誰還有資格繼承這爵位?”
殷樂扶著老夫人坐好,慢悠悠吩咐:“鋪紅,徐氏辱罵定國侯夫人,掌嘴二十。”
徐氏說了什麼,她暫且不管,就衝她敢說她爹孃這一茬,殷樂就不打算放過這女人。
“區區七品官的太太,就敢嚼定國侯的舌根?二嬸,你未免太看得起二叔了吧?”碧心盛了安神湯,殷樂哄著老夫人喝了幾口。姚老夫人與殷樂對視片刻,看到了少女眸中滿滿的自信。
“還是二嬸覺得,父親會老糊塗到把殷瑾賢過繼到他的名下?然後讓這個貪圖美色、不務正業禽獸不如的東西繼承侯府產業?”殷樂站在徐氏面前,問。
說這些話的時候,鋪紅一點兒也沒閒著,下手又快又很,啪啪啪好幾個大嘴巴子打了下去。頃刻間,徐氏那煞白的臉就紅了一塊,還熱乎乎的。
“我呸。”徐氏的眸子裡滿是狠厲,一口唾液就對著殷樂吐去,攬翠拿過放安神湯的托盤擋住,眉宇間全是嫌棄。
“你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你害了賢哥兒,現在居然反咬一口?我兒子是老侯爺唯一的孫子,他不繼承,誰還能繼承爵位。”
“哦……”徐氏瞭然地點了點頭,向前爬了幾步,差一點兒就要抱住老夫人的腿,“老夫人,這女人狼子野心,想讓定國侯的爵位就此消失,她想害您啊,老夫人!”
“公公的赫赫戰功,就要毀於這個女人之手了!”徐氏喊得撕心裂肺。
可她剛喊到一半,只聽殷樂一聲令下,鋪紅抬腳踩在徐氏的背上,一腳踹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