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歡搖了搖頭,眼睛眯成一條縫:“我沒必要通傳,不論你何時去,對先生都構不成影響。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面見老夫人,還請娘子為我安排。”
經過殷瑾賢的事情,元歡差一點兒就將原本的正事忘了。
“那自然是可以的。”殷樂連忙點頭,最後,似是無心地問了句,“元歡未曾說哪個先生,我亦未曾說哪個夫子,卻心知肚明。看來,我這老師,並不是簡單的人。”
元歡頭都不回,徑自答道:“你的那位夫子,自然不是簡單的人。”
殷樂往前躥了兩步,眨巴眼睛驚呼:“看起來我這次的表現不錯?竟然能讓元郎君給我透露一二。”
元歡學著殷樂的模樣,似笑非笑插著腰。怎奈他這人長得實在算不上可愛,這麼一叉腰,倒有些兇巴巴鬧脾氣的架勢。
“樂娘子此次表現,就算是殿下知道了,都會誇樂娘子幾句。”
“那你就…給我透露點取意堂的訊息唄?”殷樂擋在元歡面前,試圖從元歡嘴裡摳出話來。
元歡伸手在半空中筆畫幾下,轉過腦袋來仔細打量殷樂。
好似思量許久,元歡憑空打了個響指,笑眯眯揣起手:“這樣吧,你問關於你夫子的三個問題。我看情況,如果能回答,就回答你。”
殷樂頗有些無語地看著元歡,內心泛起嘀咕:這取意堂的人,怎麼盡愛玩這些花樣,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這三個問題不能白問,可問得太深入了,比如問些:夫子叫什麼啊?夫子是什麼來頭啊?元歡肯定甩手走人。
殷樂清了清嗓子,慢騰騰開腔:“我的那位夫子,在取意堂,是低中高哪個地位?”
“高。”先生特地交代過,要是樂娘子問起這個問題,元歡老實回答即可。
殷樂點了點頭,自己的這位夫子果然不是簡單人。取意堂遍佈大周朝,而夫子身在揚州。能在取意堂取得高等地位,不是揚州分部的堂主,就是更高一層的角色。
可既然如此,夫子為什麼還喝著嚴家給的藥?元歡是秦王的下屬,夫子能把元歡從秦王那兒要來,若是嚴家聽命與秦王,夫子怎麼也不可能受制於嚴家。
“第二個問題。”殷樂問,“夫子與秦王,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元歡揣著手,拖長聲音答道。
殷樂食指摩擦下顎,夫子和秦王是朋友,難不成嚴家在秦王之上?若真是如此,這秦王和嚴家,恐怕也不能風平浪靜。
畢竟前世她死前,皇帝對嚴家已經是隨時會下手的模樣。
“第三個問題。”殷樂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夫子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