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廣場,廢墟餐廳。
在現場的周圍,已經被拉起一條黃色的警戒線,封鎖起來不讓其他閒雜人等進入,只有十幾名警察在進進出出忙碌著。
兩個男人從遠處緩慢地走到現場,其中一個男人渾身白,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褲子,白色的鞋襪,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臉的高傲。另一個男人則完全相反,渾身是黑,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鞋襪,連帶著臉色也是不苟言笑,十分嚴肅。
在靠近現場的時候,兩人都被一位老警察攔住了,白衣服的男人不耐煩的從懷裡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牌子,老警察接過牌子,認真看了起來,然後非常迅速標準的對兩人敬了個禮:“兩位長官好,可以進去了。”
白衣服的男人先是小心翼翼的收回牌子,然後不耐煩的點了下頭,對著那名老警察道了聲句:“行了行了,沒多少錢的工資,就不要這麼拼了。”
說完,也不管稍微落在後面的黑衣服男人,自顧自的走到現場,蹲下在摸索著什麼,而黑衣服則走到一邊,拿起一塊木板,觀察起來。
如此形象鮮明的一黑一白,自然引起了場中一名非常年輕的警察,他小心翼翼的跑到剛才把黑白男人攔住的老警察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傅師傅,他們是誰啊,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神秘的有關部門”,老警察瞪了年輕警察一眼,嚴厲的說道:“你不維護好現場,採集資訊,還跑過來問東問西的,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有些事情現在你不夠資格知道。”
捱了一頓訓,年輕警察卻也不敢頂嘴,但勝在年輕腦子活絡,低下頭,眼珠子一轉,又抬起頭,認真請教道:“師傅,您教過我的,說不懂就問,本職工作當然非常重要,但其他值得學習的地方不也要虛心請教嗎?剛才看到您作為警局資歷最豐富,處事最老道,破難案最多的警察,都對那黑白雙煞如此恭敬,就想問問他們的來歷,我好心裡有個數,也省得後面如果禮數不周,唐突了他們,我是無所謂,最主要是您作為警局最優秀的警察,徒弟如此無禮,不也是臉上無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年輕警察一頓胡裡花哨的連環彩虹屁,捧得老警察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只是閱歷擺在那裡,老警察當然不可能在年輕警察面前忘乎所以,看到年輕警察低眉順目虛心請教的樣子,加上他確實說的在理,這件事他也早晚會知道的,老警察也就不再端著了,潤了下嗓子,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娓娓道來:
“這個世界,我們的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秘力量的,甚至那些傳說中的神話人物,或許真的存在也說不一定,就算是現在,也是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我們稱之為持有者。”
“持有者?持有什麼?”年輕警察不禁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這些也都是我師傅告訴我們的”,老警察茫然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只要知道一點,我們這些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瞭解他們的。”
“聽起來,好像很牛掰的樣子,那他們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就代表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年輕警察猜測道。
“對,上面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讓我們收隊了,他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接下來就不是作為普通人的我們可以處理的事情了。”老警察回頭看了看黑白男人的背影,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
做警察一輩子了,抓了許多的罪犯,但遇到這種超出常識的事情,總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是怕死,也不是沒有正義感,只是因為自己的力量不夠而已。
廢墟的正中心,一直蹲著的白衣服男人站起身子,轉頭看向黑衣服的男人,說道:“喂,那個誰?可以確認天察那群傢伙調查結果屬實,確實有玄甲級別的持有者違規死鬥,並且造成數十名平民輕度燒傷。
把玩著手上的木板,黑衣服男人聽到白衣服男人的話,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我叫周林,而且還有一點,用火的傢伙,一直沒有用全力,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忌憚什麼?不就是忌憚我們天罰麼?怕我們找上門來清算啊”,白衣服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回過神來,自我介紹道:“啊啊。差點忘了,我叫方平,你可以叫我方子,以後我們就是搭檔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嘿,說起來也是我帶你,組織裡面啊,可是有很多彎彎繞繞呢,不如你給我位戒值,我呢......”
“按照天察給出的調查,兩名死斗的持有者,應該是有一位死了,另一名兇手就在這附近,最多不會出市,很快就能查出來的,就等他們給我們位置,我們再上門拜訪就是了,我對兇手的能力有一個大概的瞭解了,沒什麼問題,我就回去了,告辭。”說完,也不管方平的反應,直接調頭就走。
留下方平一個人呆在原地,一愣一愣的,見周林如此不識好歹,氣的鼻子都要扭了,咬牙切齒的暗恨道:“不過是新晉的地丁級別而已,在我面前牛掰什麼?好心要點撥他一二,竟然當做驢肝肺?這個隊友不行,看來得要再想個辦法再換一個。”
‘這個隊友如此的不上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方平冷笑一聲,暗自想道。
文曲終於還是去上班了,得償所願啊,文曲都快哭了,自己如果再不出現,估計公司要出現無數飆車的版本了。
果然,不出所料,公司的人在看到他出現後,臉上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以及強忍憋住的笑意。
(媽的,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內心忐忑的坐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個和自己要好的銷售顧問,在辦公室前走來走去,隔著玻璃都能看到他那副猥瑣的嘴臉,文曲用力招了幾下手,叫他進來。
顧問一進來,就一臉猥瑣的賤笑,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文總,您是這個!”
“哼,哼哼,我是大拇指?那你倒是說說我棒在哪裡了?”文曲冷笑道。
顧問吧唧著嘴,嘖嘖稱奇,搖頭晃腦的說道:“那不知道您想聽的是哪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