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芸嘆口氣：“沒事的，我習慣了。”
能說出習慣了，這表明此類事情是常態。
可黃婉琪從沒聽她講過，不由就多問了幾句。
方如芸嘆道：“其實，其實她不是我親媽，她是後媽。”
黃婉琪恍然：“那也不能隨便就打你啊，那你長這麼大……”
二女緊緊抱在一起，委屈的目光看得沈默都覺得氣憤。
不多時，地方到了。
沈默不放心把她們留在車裡，帶著二人就往上走。
這是一個建在工地旁的老舊樓房。
樓層不高，只有三層。
門口掛了個金色的銅牌，用紅色的字寫著某某治安隊。
透過建在室外的鐵製旋梯上到二樓，轉角處傳來一群男人打牌的聲音。
“八筒要不要？不要趕緊摸！”
“搞快點，你TM是傻的嗎，快打啊！”
就聽方父的聲音傳來：“好好好，我打，我打，三萬，三萬有人要嗎？”
“和了！”
“哈哈哈……清一色，大對子，十八注，一百八十萬，給錢！”
一把牌，就要人付一百八十萬？
這不是打牌，這是搶劫！
沈默推開門，冷眼往裡面一掃。
叫給錢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光頭，身上穿著制服，但整個領口完全敝開，又將一隻光腳踩在椅子上，嘴裡叼著根菸，根本就是個二流子。
見到沈默，這人歪鼻斜眼，但很快就把賊兮兮的目光，盯到了門外的黃婉琪與方如芸身上。
“喲……這不是方小姐嗎？”
光頭搓著手，一臉媚態：“方小姐這是來送錢，還是來送人呀？”
沈默冷聲：“你就是那什麼苟隊長？”
這人正是苟斌，橫了他一眼道：“你誰啊？哦……你該不會，就是那打人的雜碎吧？”
說到這直接起身，伸手就揪出方父的領帶。
“方小姐，你弟弟撞了我的人，應該賠我一百萬。”
“現在你父親又輸了錢，欠我四百多萬。”
“這樣吧，零頭我不要了，五百萬現金，拿來吧！”
方如芸臉上一滯：“什麼麻將能輸四百萬？你這不是明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