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同易大人認識許多年來,不知王大人可聽說過易大人當初的官職是買來的?”
藺玄觴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令王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要如何回答藺玄觴的話,說知道嗎?若是他說知道,估計易元楓那個傢伙會立刻將自己拉下馬。
可如若說什麼都不知道,一旦哪一日東窗事發,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這麼想著,王野頓時意識到自己現在是開口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不等王野開口說些什麼,易元楓最先道,“藺大人,下官想要同藺大人做一筆交易,不知藺大人可否有興趣。”
伴隨著易元楓的一番話,王野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如果說之前他只不過是擔憂而已,那麼現在的他可謂是煎熬不已。
他下意識看向易元楓,用眼神示意易元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易元楓早已經自動忽略他的目光,而是一臉鎮定地看向藺玄觴。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藺玄觴自是看得出來易元楓是打算孤注一擲。
他把玩著手裡的茶盞,不緊不慢道,“易大人應該很清楚,做交易總是要有籌碼的,不知道易大人自認為你手裡的籌碼是什麼?”
藺玄觴周遭的氣場一時間變得強大起來,易元楓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如今他已經沒有半點退路可言,越是這個時候,他越不會選擇退縮。
“沐雲歌。”
易元楓這三個字說出來,齊瑞明顯注意到藺玄觴的情緒波動。
藺玄觴一直以來最懂得的就是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以至於他在其他人面前從來都不會輕易將情緒洩露出去。
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藺玄觴真的是處在崩潰的邊緣,不過好在他極力掩飾情緒,才沒有讓其他人注意到。
“藺大人是覺得下官的這筆交易不好談?還是藺大人覺得沐雲歌的這個籌碼不值當?”
“易大人莫不是忘記了吧,沐雲歌同本官沒有半點干係。”
“哦?我怎麼聽聞藺大人是惦記沐雲歌孃親留下來的嫁妝,才會將沐雲歌留在身邊的呢?”
“呵,自古以來貪戀錢財之人應當是不在少數,難不成易大人不貪財?這貪財也分很多種,本官沒有欺壓百姓,只不過是想要娶一個嫁妝豐厚的女子,難道不可?”
藺玄觴的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王野豔羨不已,若是他什麼時候說話也可以讓人挑不出來半點錯處的話,他也不會在藺玄觴面前處於劣勢。
眼見著藺玄觴說出這樣一番話,易元楓臉色難看不已,他惡狠狠地盯著藺玄觴,警告他。
“難道藺大人就不怕下官會對沐雲歌如何?比如,要了她的命?”
“易大人若是真的打算用沐雲歌來威脅本官,想來易大人是當真什麼都不畏懼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