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撕心裂肺地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頓時引來眾人震驚不已,唯獨藺玄觴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他原本就知道易元楓做官一事有貓膩,只是沒有想到李氏會將這件事情和盤托出。
他之前還在想要如何將易元楓做的事情引出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解決。
冰冷的目光在李氏身上來回掃視,藺玄觴問道,“李氏,你可知曉倘若沒有證據,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得到解決,你確定要如此嗎?”
同藺玄觴對視的一瞬,李氏沒有半點膽怯的樣子,反而是打算破罐破摔。
“藺大人,事到如今,既然易元楓打算捨棄罪婦,罪婦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替他隱瞞那些罪證,他做的事情,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本官倒是很想問,倘若今日易元楓沒有捨棄你,你是否就打算替他隱瞞此事!”
藺玄觴此話一出,李氏頓時愣住,心道這個藺玄觴沒有那麼簡單。
“藺大人,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再說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又有什麼用呢?罪婦有證據可以證明易元楓的官職是買來的。”
“好,齊瑞,帶著李氏下去,將人保護好,將所有證據準備妥當。”
“是。”
齊瑞這邊立刻帶著人將李氏帶走,沐族長見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頓時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下意識看向藺玄觴,試探道,“藺大人,這李氏如今對大人有用,不知大人打算如何?”
聞言,藺玄觴淡淡地看了眼族長,神色依舊,“既然李氏對本官有用,沐家對李氏的處置,暫緩即可。”
“是。”
眼見著藺玄觴態度如此,沐家的族長原本還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要從何說起。
罷了,這件事情人家監察御史都已經發話了,他們這些族裡的長輩還能說些什麼嗎?
就在此時,正廳外響起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一男子正在和家僕們推推搡搡。
藺玄觴眼睛微眯,試探地看向那邊的方向,這讓正廳內一眾人忐忑不已。
族長小心翼翼地看著藺玄觴,不敢多說一句話。
藺玄觴看向族長,問道,“族長,這是怎麼一回事。”
清冷且威嚴的聲音響起,族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那男子似乎發現了藺玄觴的存在,快步來到藺玄觴的面前,二話不說跪了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告訴給藺玄觴。
伴隨著男子的講述,族長同諸位族老的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藺玄觴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那男子將事情說完,藺玄觴幽幽開口:“所以這位公子同本官說這麼多,是希望本官可以做媒,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等那男子說些什麼,沐家族長一個不小心將手邊的茶盞打落在地,清脆的聲音在正廳響起。
男子頓時反應過來,磕頭謝恩,“多謝藺大人。”
“大人,不可啊!”
族長多少想到這男子的家境貧寒,他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藺玄觴淡淡地看了眼族長,“族長,您之前不是還覺得沐雲雪此舉有辱門風嗎?可若是我們同意了他二人的婚事,豈不美哉?做人總是要留三分餘地的,這樣一來他日也好想見,不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