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沐雲歌便被衙役帶著離開。
從縣衙大牢出來的時候,沐雲歌見到了藺玄觴。
此時藺玄觴的身邊站著的是沐雲雪,沐雲雪眼見著沐雲歌頹敗的樣子,故意在藺玄觴的面前柔聲道:“藺大人,您看姐姐如今也是可憐,不知藺大人可否讓人在路上的時候多多關照姐姐。”
沐雲雪說的話分明就是反話,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沐雲雪會在路上出現問題,更何況李氏那邊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這一次沐雲歌休想逃脫。
沐雲歌從藺玄觴身邊路過的時候,藺玄觴神色依舊,沐雲歌卻能夠夠感覺到藺玄觴還是擔心自己的。
只是現在他們還需要繼續演戲,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讓其他人察覺出來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沐雲歌離開後,沐雲雪望向藺玄觴,滿目柔情:“藺大人。”
女子甜膩的聲音令藺玄觴下意識皺眉,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小聲道:“還望沐二小姐在外面可以顧及一下本官的名聲。”
沐雲雪恍然大悟,心道是自己欠缺考慮,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藺大人放心,日後雪兒會注意的。”
“嗯。”
藺玄觴沒有繼續理會沐雲雪而是回了驛站,只要等到沐雲歌安全離開後,他便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採取手段。
沐雲雪這邊跟著李氏回到沐府,李氏已經著手安排人去周圍的城鎮尋找能工巧匠,她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得到沐雲歌孃親留下來的嫁妝。
正廳,眼見著母親在那裡操持著,沐雲雪實在是無法理解,忍不住嘟囔著:“母親,日後我們去了京城,要什麼沒有啊?何故一定要動那晦氣女人的嫁妝?”
沐雲雪始終稱沐雲歌的母親為晦氣女人,對此,李氏認真道:“你是沒有見過那些好東西,當初我可以見到過的,也不知道沐雲歌的孃親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不過不管怎麼樣,如今沐雲歌不在,只要我們想辦法將庫房開啟,一切就都好辦了。”
眼見著母親一副財迷的樣子,沐雲雪心裡嘲諷,面上卻是什麼都沒說。
自己有這樣一個貪財的母親,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她也很清楚如今母親會成為她的軟肋,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會影響到自己的軟肋除掉。
此時的李氏並不知道,自己養育長大的女兒居然開始將目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入夜,易元楓悄無聲息地來到李氏的院子,此時的李氏正半倚在軟榻上,似乎料到易元楓今日會來,李氏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正所謂風韻猶存。
易元楓見到李氏的一刻,頓時眼前一亮,不得不說李氏好生打扮一番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表哥。”
李氏緩步來到易元楓的身邊,下意識就要朝易元楓的方向倒去,易元楓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
似乎想到了什麼,易元楓在李氏的身上來回打量著:‘我聽聞你前幾日身子不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易元楓好奇,李氏眼底閃過一絲戲謔,隨後極力掩飾住,笑意盈盈道:“還不是表哥最近忙於公務,都沒有時間陪人家了。”
李氏嬌滴滴的話讓易元楓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他將人摟在懷裡:“如今沐雲歌的事也算是解決了,本官特意命人查了一番,送沐雲歌去邊關的人沒有問題,這一次藺玄觴也是下了血本,沐雲歌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總之你放心吧。”
聞言,李氏眼底滿是笑意,之前她還各種擔心,不過現在的她當真是不擔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