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勾唇一笑,道:“當然可以,只是……我也不怎麼會幫其他人處理傷口。”
聞言,沐雲歌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發現有什麼地放處理不好的,可以來喊我幫忙。”
“你先去把張英喊過來吧,也免得她擔心。”
聽著藺玄觴這話,沐雲歌忍不住笑摞起來,道:“你確定這樣不會讓他更擔心的嗎?再說了,如果外面真的是有人在追殺拓跋濂,我現在出去有多危險。”
聞言藺玄觴便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欠考慮了,笑著說道:“那就先收拾好他,我再陪著你一起去。”
話音剛落,張英就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問道:“濂還沒有回來,他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這邊說完,她就注意到了地面上躺著的那一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試探著喊了一句:“濂?”
拓跋濂似乎還有幾分意識,艱難地動了動手指。看著這動作,張英險些直接看得哭出來。
這幾天她一直在擔心,是不是下一次看到拓跋濂,拓跋濂就會渾身是血的躺在她面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天他幾乎天天都會夢到我這樣的場景。
而現在,夢中的場景實現了,卻讓他格外的想哭出來。
“阿英你別難過,玄觴說,他身上的血,有一大半都是別人的血。”沐雲歌說著,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坐下:“休息一會兒,等著玄觴處理好他的傷口,你再帶他回你們的屋子。”
張英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濂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他們這樣寸步不讓地追殺。”
聽著這話,沐雲歌敏銳地察覺到張英似乎知道些什麼。但看著她的狀態,沐雲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選擇直接問出來。
藺玄觴給自己處理傷口時倒是快得很,現在輪到他給別人處理,反倒手忙腳亂起來了。
和張英枯坐了良久,沐雲歌等著有點心煩意亂,忍不住扭頭向後看去,發現了藺玄觴這笨拙的手法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著她笑了,張英也跟著看了過去,正巧就看到了藺玄觴在包紮傷口。
胡亂打出來的結,看起來意外的讓人們覺得可愛。
察覺到沐雲歌和張英的目光後,藺玄觴臉上一紅,到時不願意讓人看了。沐雲歌見狀忍不住說到:“你那個結不能這麼打的,看起來真的是有難看又憨憨。”
說著,她走了過去無視藺玄觴那一張微微泛起些粉紅的臉,扶著藺玄觴的手重新給拓跋濂包紮傷口。
“……就像這樣……”
沐雲歌繫上一個漂亮的小蝴蝶結,而後抬頭問道:“怎麼樣,會了嗎?”
忽然,撞進她眼中的,是一個臉脖子都羞紅了的藺玄觴,看起來當真是可愛極了。見著他這樣,沐雲歌忍不住一笑,道:“你臉紅個什麼,怎麼比我的麵皮還要薄?”
說著,站起身回到張英身邊,免得藺玄觴再次臉紅。
而看著手中的布條,再一次陷入沉思的藺玄觴……
該怎麼包紮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