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沐雲歌狐疑地看了看藺玄觴外面披著的斗篷,皺了皺眉頭。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藺玄觴居然這麼畏寒的嗎?
現在這個世界,穿了這麼厚居然還喊冷,那冬天怎麼辦?
想著想著,沐雲歌忽然意識到藺玄觴這個寒畏的突然。她到時沒想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是想著……
藺玄觴是不是病了。
在沐雲歌的印象中,只有生病,才能讓一個人忽然間畏寒或者畏熱。
於是沐雲歌猶豫了一下,道:“玄觴,要不明日請個郎中過來看看?你這麼畏寒,也不是個事兒啊。”
藺玄觴忽然覺得自己百口莫辯起來,索性也就依了她,道:“都聽你的,你若是想要請,那我便配合你。”
左右也只是請個郎中過來,他南府家大業大的又不是請不起。再說了,沒病就不能請郎中了嗎?據說陳知攸每週都要請郎中幫他看呢。
生怕身子骨不行死的早。
沐雲歌見藺玄觴答應,便沒再說什麼,轉頭對陳赫熹說道:“幫忙去取一件狐裘來吧,就在前堂了。”
聽著沐雲歌的吩咐,陳赫熹怔了一下,而後微微點了點頭,道:“好。”
等著他離開,沐雲歌才後知後覺地說道:“不對啊,我是不是不應該使喚他?他是你的弟子,又不是你的小廝。”
藺玄觴笑著安慰她道:“別這麼有壓力,你想啊,總之他閒著也沒什麼事做,讓他幫忙跑一趟,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況且歷來弟子都是多少要伺候師父一些的,到了陳赫熹這兒,都快反過來了。
沐雲歌抿了抿嘴,鬆開藺玄觴的手,道:“這樣就差不多啦,可以直接上鍋蒸一下。”
聞言,藺玄觴將蒸籠開啟,等著沐雲歌將盆裡的東西放進去。但沐雲歌卻頓住了動作,想了想後從裡面取出來一部分糊糊,道:“我想……煎一下的話,它會不會更好吃?”
“沒吃過炸的,不過你倒是可以試一試。”藺玄觴早已習慣了沐雲歌日常的奇思妙想,而且,令他意外的是,沐雲歌的奇思妙想後的成果,似乎每一次都是那麼令人驚豔。
沐雲歌笑了笑,道:“嗯,炸完了,第一個給你嘗。”
說著,將大份的糊糊放進蒸籠裡,轉身燒油,準備煎米粉芋。
藺玄觴在旁邊期待地看著,對於當沐雲歌的小白鼠這件事,他簡直不要太樂忠。沐雲歌一扭頭就看到了他的表情,打趣道:“你也不怕我做出來的東西不能吃,或者是吃壞了你的肚子。”
彼時藺玄觴正全身心撲在鍋子上,聞言直接將心裡的話順嘴說了出來,回答道:“那能被你吃壞肚子的,不也只有我一個人嗎。”
聽著這話,沐雲歌的動作頓了頓,當場怔住。
只有他一個人……嗎?
所以,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介意的從來都是,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獨享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