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這麼下去,陳大人遲早被他牽連。”
顧貴人說著,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繼續說道:“陳大人也是,有這麼個糟心的兒子,到處惹是生非。”
沐雲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可不嗎,還一次比一次惹的狠。”
前一次是惹到了權勢通天的藺玄觴,現在又差點惹到聖上那裡去。就算陳知攸再厲害,也難保不會讓他禍害到死。
旁邊地糖糖眨了眨眼睛,仰起頭問沐雲歌道:“那個哥哥他方才要做什麼啊?”
沐雲歌聞言笑著揉了揉糖糖的頭,道:“那個哥哥方才是要欺負顧阿姨。乖,以後如果有男孩子那麼對你,你就一腳踢飛他,知道了嗎?”
糖糖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回答道:“糖糖知道了!”
沐雲歌瞧著糖糖的樣子憐愛的笑了笑,道:“乖。欸對了,顧顧你怎麼出來了?是自己一個人太無趣了嗎?”
聽到沐雲歌這麼問,顧貴人來了精神,道:“可不,我在南府就這點愛好,還讓你們給接走了。”
沐雲歌聞言一笑,道:“就知道你會坐不住,待會等藺玄觴和人談完,不出意外的話,可以再把糖糖放你屋裡一段時間。”
她想著,藺玄觴該不會和黑衣人談崩的。
但事實卻恰好相反,藺玄觴和黑衣人所處的屋子裡,此時整瀰漫著硝煙,兩人劍拔弩張,各自都是寸步不讓的性子,何來的友好交流。
“因為這個,你就對雲歌下手?”藺玄觴挑著眉頭,站起來一手帕地一排桌案,道:“你還有沒有點血氣。”
“你還有臉說我?”黑衣人不甘示弱,同樣站了起來,道:“當初你就沒有對小妹下手嗎?啊,現在來和我將要紳士了?說得像你有風度一樣。”
“我只是借用你家小妹的迷戀拿到東西而已,又沒有直接去害她。”藺玄觴分毫不讓,辯駁道:“可你呢?害的她失憶,還在她身體裡種蠱!”
一聽藺玄觴這麼說,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滿臉寫滿了鄙夷。在他看來,藺玄觴做的事情比他做的還要不是人。
“死不承認是吧。”黑衣人怒極反笑,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劍尖直指藺玄觴,道:“你敢說你沒有看到小妹跑入火場?敢說嗎!”
只要藺玄觴不承認,他就可以直接一劍要了他的命。
藺玄觴皺起了眉頭,背在身後的手悄悄取出了沐雲歌臨走前塞給他的暗袋。在廣袖的遮掩下,不動聲色的取出來一根銀針。
“我只是取了證據,並且將其整理好。”藺玄觴說著,聲音逐漸柔和下來,企圖可以安撫下黑衣人的情緒。
畢竟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能不動手傷了他,就儘量不動手吧。
看著黑衣人逐漸青筋暴起的脖子,藺玄觴嘆了一口氣,道:“當年那場大火,本就不是出於我意。而你家小妹那時也是突然衝動,給火場里加了一把火。”
他當年不是沒想阻攔,而是他根本沒攔住。
誰能想到,那麼一個人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還習了武。他沒有防備,差點被這小姑娘給傷到。沒等他反應過來,小姑娘人已經衝進火場了。
這事發生後,他也是一陣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