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得了慕容北海的應允,本是好事一樁,可是慕容北海提出讓沐雲歌殺了慕容晟,這倒是一樁難事。
沐雲歌和藺玄觴二人坐在一處,合計著如何殺掉慕容晟。沐雲歌捏著茶杯,說出自己的主意。
“不如我做誘餌,你安排好陷阱,來個甕中捉鱉。”
這話一出,藺玄觴就立刻斷言。
“不行!”
這已經是被藺玄觴否決的第五個方案了,沐雲歌嘆了口氣,她知曉藺玄觴是擔憂自己,這才處處受制這也不行哪也不可。
可慕容晟畢竟也不是傻子坐在原地等他們下手,沐雲歌耐下性子,跟藺玄觴講了許久。
藺玄觴擰著眉,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他的計較,半晌他才開口。
“好了,不說這些了。”
藺玄觴這話一說,沐雲歌就知道,自己的話他多半沒聽進去,嘆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握住他的手。
“好,不說了。”
這個話題終究還是被擱置下來,二人各有自己的打算,誰也說服不了誰。
今日裡,街上的年味兒愈發濃厚了,買彩紙鞭炮的小攤販擱著幾步就能瞧見一家,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沐雲歌正在府中剪著窗花,忽而外頭一陣喧鬧,丫頭急急忙忙跑進來,凍的兩腮通紅,臉上卻全是喜氣。沐雲歌被她的模樣渲染的也不自主地高興起來。
“什麼事兒這樣急急忙忙的,緩口氣,慢慢說。”
丫頭咧開嘴笑的一口小牙整整齊齊,叫人看著就心情大好,她緩了兩口氣,趕緊忙不迭的說。
“您自己出門瞧瞧呀~”
這話說得藏頭露尾,沐雲歌不由得笑了,伸出手戳了丫頭的額間一下,嗔怪到。
“你呀,小機靈鬼,讓你當丫鬟真是屈才了。”
說歸說,沐雲歌還是收起了手上的剪刀彩紙,披好斗篷出門,一出門就瞧見來人剛好迎到她面前。
“好久不見,可是不認得了?”
那人含著笑,語氣輕鬆歡快,沐雲歌一瞧就笑了,趕緊接過來。
“說哪兒的話,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好提前叫人準備著。”
這二人不是別的,正是陳知攸和陳赫熹,二人風雪兼程的過來,此刻鼻尖臉蛋都凍的通紅,沐雲歌趕緊叫他們進屋。
“哎,本是差人提前送過書信來。”
說話到一半,陳知攸停住話頭,一旁的丫鬟趕緊奉上湯婆子,陳知攸緩過精神,才繼續講道
“誰知那送信的馬腿腳不好,在半道上尥蹶子了,才讓我們趕了先。”
陳知攸這話說得有趣,一眾丫鬟都壓低了聲音低低笑起來,沐雲歌也覺得有趣,忍不住打趣。
“那看來,日後若是差使不好,你到可以去頂了送信的差使了。”
沐雲歌這話一出口,房中眾人都歡笑起來,一時間氣氛甚好,叫人感覺不到冷意了。
“此話不假,我倒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