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後廚裡炒菜燒飯熱火朝天,他站在外頭偷看尋找契機,腳麻得換了三兩次,就在他決定離開準備下次的時候,走兩步了突然聽到聲音退了回去。
原來是沐雲歌騰不出手,喚落葵道:“落葵,再添點柴。”
落葵應了聲,低頭見爐子邊剩的木柴不多,就要出去抱木柴。
陳赫熹見她突然出來吃了一驚,趕緊背對著扣門框,落葵被這反應搞得迷糊,抿抿唇不作聲去抱柴,結果抱了柴回來人還立在那,她送木柴進去後走到陳赫熹旁邊探頭問道:“陳大人,您站在這兒幹什麼呢?”
陳赫熹左邊是牆右邊是她,躲閃不得,只好笑了笑說:“落葵。”
“您是有什麼事嗎?”她站到陳赫熹面前。
“不,我……”陳赫熹的荷包就在手上,看到落葵的臉在眼前迅速藏到身後,他捏了半天荷包,上面的刺繡都有些走樣了,他慢吞吞地拿出來,說:“這是上次我想送你的,陰差陽錯沒送出去,現在給你。”
“荷包我有。”落葵小聲說,手暗暗絞著衣袖,小鹿一樣的眼睛閃爍著就是不看他。
陳赫熹見狀趕緊從荷包裡掏出耳墜,兩手不知怎麼的哆哆嗦嗦的厲害,就這樣展給她看:“不是荷包,是這個,我看到覺得適合你,就買了下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給你。”
落葵接過耳墜,抬手給自己換上一隻,微微歪頭把耳墜露出來,咬唇小聲問道:“好看嗎?”
“好看。”落葵因害羞緋紅的耳朵和那晃盪的墜子落在陳赫熹眼中只覺得可愛,另一隻耳墜又回到他手中,“另一隻我……我幫你戴吧。”
他此時也是緊張,兩手從荷包拿出來就沒穩過,這句話說出來都有點忐忑,萬一落葵拒絕了呢?拒絕就把另一隻給她自己戴好了。那要是答應了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唸叨著別抖了。
落葵也是瞧見他的手了,心裡滿是羞澀的甜蜜,點點頭。
得了落葵許可,陳赫熹笨拙地幫她戴好,耳墜盪來盪去,他又伸手去把耳墜靜下來,觸及到落葵脖子的肌膚時立刻收回了手,兩人因那個觸感一下子雙雙無言,臉上的紅霞從脖子飛到頭頂。
陳赫熹感覺了卻了一樁大事,語氣都染上幾分歡呼雀躍:“那我走了。”
落葵忙拉住他:“等等!”
陳赫熹不疑有他,等著落葵匆匆跑走急急回來,輕喘著粗氣把那隻刺繡走樣的荷包塞還給他,“沒、沒事了!”
陳赫熹以為荷包真的醜到落葵,忙收起來。
落葵見他慢慢走遠,這才欣喜地翹起嘴角,撫摸耳朵上墜下來溫潤的墜子。
陳赫熹走回房內,把荷包掏了出來,這才發現裡面的香包,原是方才走得急才沒有感覺出來。
手裡的香包刺繡更為精緻,聞上去清新靜心,可見是用心配的香料方子。陳赫熹得了如此精緻用心的香包,更是喜上心頭,不停地拿在手裡左翻右看。
忽然一聲什麼清脆躍上桌的聲音,陳赫熹摸到顆紅豆。
“此物……最相思。”陳赫熹捏著這顆紅豆喃喃自語,彷彿從這顆紅豆中看到兩人滿溢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