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沒理她,自顧自的理著鮮花,可不想把時間浪費了。
不被搭理,陳赫熹也絲毫不覺得尷尬,“不喜歡吃核桃酥嗎?那下次我給你買芙蓉糕,那裡的芙蓉糕可香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隊,還買都買不到。”
“謝謝,我不喜歡吃。”落葵故意板著臉拒絕。
“不喜歡芙蓉糕也沒關係,他家的七里香也非常香,買回來做醉鵝肯定很不錯。”
陳赫熹非常狗腿的向落葵介紹著張家鋪子裡的美食,原本還一副無慾無求模樣的落葵,聽了之後實在忍不了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哎呀呀,你話怎麼這麼多呀?你要是不想整理花壇,你就給我讓開,可別打擾我。”落葵故意板著臉說話。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伴著嘴,看起來還分外融洽,也微微有些搞笑。
“你還是不是女孩子啊,你看你的衣服上面都是灰塵。”
說完之後,陳赫熹便非常自然的為落葵彈去衣服上的灰塵,這一幕正好被陳知攸看到了。
先前他來南府拜訪之時,無意間落下了玉佩,正巧來取,就看到了陳赫熹和落葵兩人在這兒拌嘴。
正巧還就看到了陳赫熹為落葵彈去身上的灰塵,陳知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沒有明說,但是看陳赫熹的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還很自然的陳赫熹一見到陳知攸,特別是看到陳知攸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時,突然有些慌張,臉頰微微變紅。
“哈哈,你是來取東西的嗎?”陳赫熹明知故問,“玉佩是吧?你剛才落下了玉佩,我幫你收著呢。”
聞言,陳知攸的笑容都快藏不住。
先前來拜訪時,陳赫熹又不在,陳赫熹怎麼會知道他的玉佩落下了?定是有人告訴他,而那個人是誰,不必多說。
“哈哈哈,快過年了,我來幫沐小姐一起裝飾南府,可別說,南府被裝飾得有模有樣,喜慶得很,你……”
雖然很想揶揄幾句,但是陳知攸也知道陳赫熹現在是有些尷尬了,看著陳赫熹略帶窘迫的樣子,陳知攸就不忍心再去取笑。
再說了,他正巧也是公務繁忙,便也就沒再計較什麼,從落葵處接過玉佩以後便匆匆離開。
陳赫熹與落葵兩人之間的互動沐雲歌全程看在眼裡,臉上雖然笑容不減半分,可實際心裡卻有些發怵。
落葵是藺玄觴的徒弟,人品相貌自然都是不錯的。
若是其他人家的女子也就罷了,可偏偏陳赫熹看上的卻是落葵,如果陳赫熹沒有那份真心,只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思的話,她是斷然不會同意落葵與她相處。
可偏偏這個人卻是藺玄觴的徒弟,萬一陳赫熹和藺玄觴兩人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麼辦?
一想到藺玄觴在她面前那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樣,沐雲歌心裡確實是犯難。
擔心落葵會受傷,沐雲歌當機立斷,不想讓落葵和陳赫熹過多接觸她,有意無意地減少兩個人接觸的機會。
這次過後,陳赫熹每一次來南府都會被沐雲歌以各種理由打發,更別說能夠單獨和落葵在一起了。
落葵對沐雲歌向來言聽計從,也從不懷疑沐雲歌的用意,所以倒也沒發現沐雲歌是刻意為之。
雖然每一次看到陳赫熹她都覺得又氣又惱,可真的好幾天不見陳赫熹,心裡卻也不舒服的很。她連自己的心思都搞不清楚。
這矛盾的心思,這小女孩家羞澀的小情緒,落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的,只能悶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