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天沒有作弄陳赫熹,他最終找到了落葵的身影,小姑娘正蹲在一處攤販前,揀選糖瓜的呈色。陳赫熹悄悄靠近想給落葵一個驚喜,
他躡手躡腳的過去,眼疾手快的將釵子戴在了落葵頭上。
“嘿,找到你了,這是我特意買來的釵子,配你正好,可喜歡?”
與陳赫熹的笑容可掬不同,落葵被實打實嚇了一跳,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了起來,扭頭看見陳赫熹的臉,又摸了摸自己頭上,臉色一下子通紅。
“你怎麼不說話?”
陳赫熹察覺到落葵的反應,有些疑惑,落葵站在原地,張口結舌許久,忽而起身跑掉了。
“姑娘!你不買了啊?”
攤販老闆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這佳偶天成的良配,為何雌鴛鴦跑的見尾不見頭。
落葵急急忙忙回到府裡,一頭扎進自己房裡,怎麼也不肯出來。沐雲歌心覺奇怪,這丫頭在外頭碰見什麼了,嚇成這樣。
“落葵,怎麼了?你開開門啊”
沐雲歌在外頭扣門,落葵也不說話,只是不住地哭,正在沐雲歌奇怪之際,陳赫熹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赫熹?你這是怎麼了?”
沐雲歌看陳赫熹面色陰鬱,似乎遇到了天大的難過,忍不住出言問道,陳赫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事,逛市集去了。”
逛市集能逛成這樣子?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省心,沐雲歌暗自搖頭,忽然像抓到了什麼一樣,猛然抬頭。
落葵不正是去市集採買嗎,陳赫熹也是從市集回來,看兩人這一前一後的,想必是遇上了,再一聯想陳赫熹昨日的反應和神色,沐雲歌頓時心中一片豁然。
和府中的一團和氣不同,藺玄觴此時面色凝重的坐在轎中,他此次出門不為別的,而是要進宮勸諫皇上,因而神色並不輕鬆。
轎輦停在了宮門口,藺玄觴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大殿。
“勞煩您通傳。”
尋常人是不能隨意進入正殿的,需得先讓人通傳,皇帝點了頭,這才能進的去。皇帝坐在殿中,忽而聽得有人來報。
“聖上,藺大人求見。”
皇帝一聽這個名字,眉頭便蹙了起來,他實在不想見這個藺玄觴,可是對方身份放在哪裡,幾次三番求見都不見一面實在說不過去。
“叫他進來吧。”
心下無奈,皇帝只能捏著鼻子請人把藺玄觴請進來,藺玄觴恭敬的行了一禮。
“摒聖上,臣有本啟奏。”
“准奏”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藺玄觴整理好思緒,伏下身
“聖上明鑑,許舟此人居心叵測,聖上實在不應該偏信此人啊。”
果然,皇帝一聽藺玄觴開口,就知道他又是為此事而來。
“愛卿此言差矣,朕看許舟為人勤懇,是個可用之才。”
藺玄觴暗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聖上!此人慣會偷奸耍滑,您萬不能被他矇蔽啊。”
此話一出,皇帝龍顏震怒,拍了一把扶手,厲聲呵斥
”你不必再說了!朕心中自有分寸。李公公,送藺大人出去吧。”
藺玄觴進言無果,又一次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