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擰著眉頭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幾頁紙發呆。沐雲歌瞧著,走過去給他端了一盞銀耳羹,道:“別犯愁,總會有辦法的。”
一直以來那麼多人想要對南府動手,想要對中原動手的,無論看起來來勢多兇,最終都會被他們解決掉。之前是這樣,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沐雲歌說著一笑,坐到了藺玄觴身邊,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慕容北海逼宮的具體時間,我們就過去看看,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應對他。”
藺玄觴點了點頭,拿起沐雲歌給遞給他的銀耳羹喝了一口,而後敲了敲桌子,道:“聽霍磬說,他逼宮的時間就是今天晚上。”
所以,他們要儘快行動了。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周圍的景物隱藏在夜色之中,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容易觀察。看上去似乎的確是個適合逼宮的好時候。
沐雲歌跟在藺玄觴身邊,靜靜地守株待兔。
忽然,遠處有亮光出現。沐雲歌自然而然地朝著亮光處看去,赫然發現正是慕容北海和挑著燈籠的蕭莘。
見狀,沐雲歌皺了皺眉頭,道:“為什麼只有他們兩個人,逼宮的話,不應該是一群人聲勢浩大地直接把皇宮圍起來,或者直接闖進去嗎?”
要是早知道只有這麼兩個人,她和藺玄觴就不用帶這麼多人大半夜地在這裡埋伏了。
藺玄觴也是有些理解不了慕容北海的意圖,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因為他想要先在這裡看看情況?然後等著看明白情況了他再帶人逼宮?”
藺玄觴猶豫著,給出來一個看上去似乎有些合理的解釋。
沐雲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慕容北海身上,盯著他生怕他有一絲一毫想要動手的意圖。只要慕容北海稍微露出一點逼宮的意思來,她這邊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喊人將他綁起來了。
但是沒等著慕容北海走過來,那個亮光就停住了。沐雲歌還以為他們是想要動手了,整個人的神經都崩了起來,手上緊緊掐著一根銀針。
忽然聽慕容北海淡淡地說道:“今天選的這個時間還真是不夠好的,星星月亮一個比一個暗,出來逛也看不清什麼東西。”
蕭莘挑著燈籠的手晃了晃,道:“晚上出來本是因為聽說這邊的夜景很美,沒想到今天出來,正巧就遇上了這麼個天氣。”說著,蕭莘頓了頓,繼續說道:“殿下,要不然我們先回去,等著改天天氣好些了,再過來看看?”
慕容北海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這麼定了。”
隨後,在沐雲歌錯愕的眼神中兩個人轉身折返,慢慢朝著驛館走去。沐雲歌甚至還聽到了他們在談論夜宵要吃什麼。
這看上去也不像個逼宮的樣子啊?該不會……是霍磬的訊息出錯了吧。
想著,沐雲歌扭過頭看向了藺玄觴,見到藺玄觴的眼裡也有和她一樣的錯愕。
沐雲歌摸了摸鼻子,問道:“我們……還繼續等下去嗎?”
藺玄觴也有些摸不準慕容北海忽然轉頭回去的意思,而且聽著方才慕容北海和蕭莘的話,似乎慕容北海的本意只是想要出來玩而已。
但本就有兵不厭詐四個字,他根本無法分清,慕容北海到底是真的只是出來玩,還是發現了他們的埋伏,所以故意說給他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