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莘的話,慕容北海皺緊了眉頭。他昨天晚上明明沒有讓醉雪出去,而且為了保證醉雪的安全,還特地讓蕭莘看緊了它。
但現在,為什麼醉雪被藺玄觴用籠子拎著?!
不知為何,慕容北海想起了那兩張從南府偷過來的紙。難不成,蕭莘真的是中原派來的臥底,就為了拆穿他,特意將醉雪放了出去?
想著,他心底的懷疑之意越發的深了。
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醉雪的聰明。以醉雪的能力,如果不是她想要去南府,那就算是蕭莘將它扔進南府,她也有本事出來。
“本皇子知道了。”慕容北海冷冰冰的說著,抬眼看著蕭莘,眼裡充滿了審視,道:“但是本皇子明明記得,本皇子昨天讓你好生看著醉雪,不要讓它跑了的。”
聽著慕容北海的話,蕭莘咬著嘴唇低下了頭,知道慕容北海是想要問罪了。
可他實在是冤枉,他的確有將醉雪安置好,並且告訴了她不要亂跑。後來本是想一直看著她的,結果忽然發現似乎有人在監視他們,所以就出去檢視了一下。
可是等著他無功而返時,醉雪沒了。
想著醉雪一向都是那麼聰明,蕭莘也沒多想,只當醉雪是出去上廁所或者是找吃的去了。邊沒有放在心上。
緊接著天色也深了 他就進到自己屋子裡去睡覺。今天一大早上的,慕容北海又非要吃錦樓的鴨子,他也沒來的急去看一下醉雪,直接去了錦樓。
所以 要不是看到了藺玄觴提著籠子,他都不知道醉雪不在驛館的事情。
就算是看到了,他還猶豫了好半天,才認出那個異瞳布偶貓就是醉雪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他解釋再多也沒有用處,便低著頭等著受罰。可這樣的樣子落在慕容北海眼中,那就是對慕容北海極度的不尊重。
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好傢伙,這是仗著和他慕容北海一起長大,他就不會整治他了不成。還是說……
他就是一臥底,現在在中原,他根本就不怕他了?
慕容北海越想越多,手上的茶盞越握越緊。
蕭莘見他半晌沒有說話,心裡越發地打顫起來。他和慕容北海從小玩到大,就算是現在,慕容北海得了空還會和他不分上下地玩鬧。
對於他來說,慕容北海的一舉一動,他都熟悉得很。
不說話,證明這件事情將會變得格外嚴重。越是看起來平靜,慕容北海就越是生氣。
想著,他微微抬起頭來,瞧著慕容北海的樣子,便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上一個讓慕容北海露出這樣表情的人,似乎已經死了。
難不成……慕容北海想殺了他?
不應該吧,他……還比不上一隻布偶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