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海看出了藺玄觴的用意,敲著桌角看著藺玄觴,繼續說道:“而且這是本皇子的貓,藺大人這麼看管它,是不是有一些不合適了。”
見慕容北海這麼說,藺玄觴笑著將鑰匙遞了過去 而後轉身直接離開。
臨走前,藺玄觴按著沐雲歌的意思,說道:“有些東西,還是屬於自己的用著才方便,不是嗎?”
說完,毫無留戀地走了。
留下慕容北海一個人,拿著所謂的“鑰匙”,怔在當場。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鑰匙居然是……一根線?這是要做什麼?讓他學一下那些女孩子,穿針引線做女紅?
不等慕容北海氣不過直接將線給扔了,蕭莘就拿起籠子上的鎖看了看,道:“這不是普通的鎖,只有完成上面設定的問題,才能將鎖開啟,否則……醉雪只能被迫死亡。”
聽著這話,慕容北海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陣轟鳴。
顫抖著手去拿著鎖看了看,大抵也是明白了這個鎖的意思。只有藺玄觴臨走前留給她的線,穿過了裡面這些大大小小的珠子,鎖才有可能會開。
想明白了這些,慕容北海反而卻是收手了。因為他忽然發現,似乎有一件比開鎖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清理門戶。
臨走前,藺玄觴可是提醒了他的,只有屬於自己的用著才舒服。
而面前站著的這位蕭莘,卻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人。要不然為什麼醉雪交給了他,第二天卻會突然之間被藺玄觴抓住。
而且……仔細想一想的話,蕭莘其實一直在和他爭東西。每件事都要和他比個高低貴賤出來,並且以此為榮。
並且,母妃對蕭莘這個外人也是對他要好的很多。對於蕭莘,母妃不乏溫柔善良,似乎什麼什麼事情都能幫著蕭莘來做,完全忘記了她真正的家人。
蕭莘來炫耀他的成績,她會鼓勵。蕭莘來和她哭哭啼啼地說自己的失敗,她也會溫柔地告訴他再接再厲。
所以這麼一看的話,母妃也不是真的沒有溫柔,只是那溫柔,並不是給她的。
他只配,一杯冷到不行的白水。
蕭莘感受到了慕容北海身邊的冷意,還以為他是因為破不開鎖而傷神。正想要湊過來看看,就見慕容北海拔出長劍,猙獰地問道:“蕭莘,你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吧?”
聽著慕容北海這話,蕭莘明白了一切。無力地笑著,依著牆面面前站起,道:“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你打消疑慮的生活,那,我也不白死這一回了。”
慕容北海沒有想到蕭莘居然會說這種話,當即也是一怔。沒想到蕭莘他……居然是這麼想的嗎?
他手中的劍忽然一頓,情緒瞬間化作微紅的眼角,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