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挑到一件自己歡喜的玉器了?”宋曜見慕容北海似乎對什麼都有興趣,目光卻始終不在任何一件玉器上停留,不由的出聲詢問道。
卻見慕容北海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苦惱的模樣。
“這些……”
宋曜臉上的微笑不變,“可是沒有看到自己稱心的東西?”
“並非如此,我覺得每件都好,但是……”
宋曜聞言笑了,“公子不必如此糾結,不妨說說心中想要些什麼,宋某為公子去尋可好?”
慕容北海眼眸一亮,帶著幾分喜悅的說道:“麻煩宋老闆了。”
“不妨事,公子既然進了這凌月坊,自然就是宋某的客人,為客人排憂解難,擇出自己心愛的玉器,是宋某的本分。”
宋曜微微地笑了笑,端的是一派溫文儒雅,看的沐雲歌不由得嘖嘖稱奇。
沐雲歌嫌棄的表情,惹得的藺玄觴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了沐雲歌身上。
“雲歌這是?”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宋曜這麼像一個老闆過。果然,無奸不商啊!”沐雲歌感嘆地說道,末了,還微微搖了搖頭。
趁著那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是藺玄觴低聲在沐雲歌的耳邊曖昧的說道:“剛才你和他說了什麼?”
沐雲歌被藺玄觴說話是噴在脖頸邊的熱氣惹得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你湊這麼近幹什麼?”
見沐雲歌躲閃的樣子,藺玄觴眸底閃過一絲失落,“怎麼?我是洪水猛獸啊?”
沐雲歌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不明白藺玄觴好好的,怎麼又突然抽風了。
“你……”發什麼瘋?剩下的幾個字在沐雲歌轉身對上藺玄觴的眼神時,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只見藺玄觴哀怨的看著她,表情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沐雲歌頓時心軟,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所以,你是懷疑他有問題?”
沐雲歌點了點頭,在談及正事時她的臉色也不自覺凝重了起來。
“現在只期望宋曜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吧?”
“公子看這支玉簪可合心意?”宋曜在聽了慕容北海的描述之後,從一個角落裡拿出了一個密封的極好的盒子。
方一開啟就吸引了慕容北海的全部目光。
那支玉簪線條流暢,玉色上乘,竟看不出絲毫雕琢的痕跡。
“這是?”西域之地最是不缺這些玉石,可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他卻是頭一次見。
“宋某偶然間獲得的。”見慕容北海的目光果然被這支玉簪給吸引,宋曜不由得微勾唇角露出了一抹笑。
“公子若是喜歡,這支玉簪,就贈與公子好了。”
慕容北海心下一驚,看向宋曜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宋老闆捨得?”
宋曜微微一笑:“公子之前不是說與宋某有緣嗎?這隻簪子就權當是宋某送給公子的禮物。”
“這……”
慕容北海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推開了宋曜遞過來的木盒。
“無功不受祿,多謝宋老闆的好意了。”
宋曜卻堅持把木盒遞了過去,“公子不必拘禮,宋某觀公子服飾,不像是中原人,若是公子覺得有愧於宋某,不妨同宋某說說西域那邊的事情吧。”
聽他提起西域,慕容北海眸光一冷看向宋曜的目光,也開始帶著些許防備。
宋曜見狀,彷彿感覺不到他的防備似的微微笑了笑,眉眼間似乎是有些憂愁,“不瞞公子說,宋某平素最喜遊山玩水,可奈何……”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慕容北海卻奇異地懂了。
身上的防備如潮水般褪去,看向宋曜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帶了些許同情。
“宋老闆若是喜歡,那我就說說吧。”慕容北海說著就開始向宋曜講起了西域的一些事。
宋曜則是神色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慕容北海最初還會稍稍注意一些,之後便再也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