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商雪自己反應過來，沐雲歌溫和地一笑，走到商雪身邊問道：“所以我說，你別急著做決定。”
商雪低頭將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對蘇青沐說道：“我懷疑那個人修習了和我比較相似的法門，所以才會有蠱惑的作用。”
想著自己剛剛宛如牽線木偶一樣，跟著線分毫不差地行動的樣子，商雪更加過不去這道坎了，道：“怪我功夫沒練到家，居然被人用我罪擅長的東西擺了一道。”
蘇青沐笑著安撫道：“不必這樣，你要知道你最近的心情很差，這樣差的心情很容易會讓其他人趁虛而入。”
這些日子，商雪的心思完全鋪在了商沫身上，哪裡空出心思來思考來人的真正意圖。
商雪心裡知道蘇青沐在安慰她，抿了抿唇道：“謝謝。”
“謝什麼。”蘇青沐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有些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笑道：“看給你傻的。”
商沫的棺材被埋了下去，商雪看著一鍬一鍬土蓋上去，心漸漸平靜了下來，道：“我懷疑找上我的那個人，或許就是我姐姐那邊的人。”
盯著墓碑，商雪閒坐著，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草葉。
沐雲歌想了想，也沒美白她這麼說的理由，只好問道：“何以見得？”
“你看啊。”商雪將揪在手中的碎草葉扔了出去，看著它們一點點落地，道：“你看我姐姐的樣子，想不想是被蠱惑了？”
回憶著商沫的樣子，沐雲歌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她的樣子從頭到尾都透著不正常。”
這麼看來，商沫根本就不是忠誠不忠誠的問題，是她真的被洗腦了。
這麼想著，沐雲歌看向商沫墓碑的神情漸漸多了一份憐惜。什麼這是她的選擇，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選擇，而是別人給她規定的道路。
藺玄觴坐到了沐雲歌身邊，說道：“這是北域特有的法門，商小姐居然沒有想到嗎？”
“事情發生地這麼快，怎麼想得到。”商雪悽悽慘慘地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早一些想到的話，姐姐就不會死了。”
她修習這個，自然也知道該如何去破解。
如果她發現得再早一些，她就會在商沫自殺之前就破了這個蠱惑，還商沫一個清明的思考方式。
“別太難過，生死有命。”
蘇青沐借給她一個肩膀，拍著她的手，說道：“你啊，不用想那麼多。這是你姐姐命中定數，你要是壞了這個定數，反而不好。”
聞言，商雪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我要的不是你知道。”蘇青沐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要的是你想開一些，不被這些事情牽絆住自己。”
商雪點頭說道：“我會的。”頓了頓，對在一旁站著的張英說道：“我們入宮吧，我去給聖上解毒。”
“這麼急的嗎？要不要先回去吃點東西再來？”
張英正和拓跋濂說著悄悄話，沒想到居然被商雪打斷。笑著看著商雪道：“反正眼下也沒有什麼危機了，我也不用那麼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