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蹲下身子,笑著看著一臉驚恐的商沫,道:“新帳舊賬,是時候一起算一算了吧。”
看著沐雲歌宛若羅剎的笑容,商沫顫抖著身子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身後站了一個毒聖,她根本沒有繼續後退的餘地。
“給聖上下毒,給玄觴下毒,給阿英下蠱,又要傷小逸。”沐雲歌湊近了商沫,輕笑道:“這些事情,想放過你也沒有道理了吧。”
商沫微微張開嘴想要辯解,下一秒沐雲歌就開啟了瓷瓶,將瓶口塞進了她的嘴裡。
“自己造的孽,自己扛著吧。”
商沫的眼眸瞬間放大,滑膩膩的蟲子感受到溫度的變化,一點點蠕動著爬出瓶子,順著她的食道一點點爬進了她的胃。
“噁心?”
看著商沫一副想要吐出來的樣子,沐雲歌笑了起來,道:“那你給阿英下蠱的時候,可也想過她會噁心?”
本張英是沒有得罪她的,張英本就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但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居然將火燎到了張英身上。
她如何會輕易饒過了她。
這邊沐雲歌將瓷瓶拔了出來,狠狠摔到地上,那邊商沫就彎著身子乾嘔,想要將那個蠱蟲吐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小逸冷眼看著她的動作,道:“你該是知道的,蠱蟲一旦入體,就只能用合適的方式逼出來,否則你就算把膽汁吐出來,它也不會出來。”
商沫何嘗不知道這些,但若要真的不去管這隻蟲子,她也做不到。
沐雲歌看了藺玄觴一眼,問道:“你的事,你自己解決嗎?”
“當然。”藺玄觴笑了笑,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先問出她為什麼要給聖上下毒,為什麼要為害中原。”
通道藺玄觴的話,沐雲歌有些驚訝。她本以為商沫下毒只是和聖上有什麼恩怨,或者是替什麼和聖上有恩怨的人做事。
她一次都沒有想到過,商沫的目標居然不只是聖上,還有整個中原。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解釋她為什麼要對張英伸手了。張英把控了朝政,雖然因為是女子,中原人稍有微詞,但這不妨礙張英的確批得一手好奏摺。
張英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大小朝政經她手,萬事都能捋得清晰透徹有條不紊。
大臣的議論的確在,但按著她的話執行,的確取得了很好的收效。
商沫既然針對的是整個中原,那面對張英這樣一個可以替代聖上的人,自然不會放手任由她活著了。
但是,商沫的理由是什麼?
難道北域和中原的關係依然沒有緩和的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商沫揚起頭,眼裡帶著剛剛乾嘔時流出的生理性眼淚,倔強地笑道:“要殺要剮隨你們,別指望我會說出來一個字。”
看這個這樣忠貞的商沫,沐雲歌挑了挑眉頭。
還沒有人在她手裡一直對自己的主子忠貞不渝的呢,難不成她要做第一個?
“你的主子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你還要為他這樣嗎?”沐雲歌笑著說道:“你看啊,他把這樣的任務交給你,明擺著就是不想你有命活著回來。”